胡二爺的定性,還是要差著一點,一直保持身體懸浮在原地,已經耗儘了它所有的體力。
說話不免有些煩躁起來。
“大概還要多久?”
它快撐不住了啊。
李仁先聽到它的話,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二爺著急什麼?籌謀了這麼久,就等這一刻,耐心點吧!”
若實在耐心不了,那隻能說……抱歉了。
他目光一凝,已經生出殺心。
沒辦法,寶物就隻有一個,分的人卻太多。
胡二爺這一路上聒噪的厲害,他早就有將其踢開,獨攬寶貝的想法。
和他一個想法的,還有衍元殿下。
二人默契十足地對視了一眼,開始不著痕跡地向著胡二爺所在的地方遊過去。
此時的胡二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四麵楚歌的境地。
它隻知道一樣,它快熬不住了,速戰速決才是正經。
於是,心裡一狠,卻是如一隻狡兔,嗖地一下就撲向被雷劈過的江心。
那裡有它急需要的寶貝,隻要給它一點時間,它就能占為己有,從而擺脫獸行,修得人身。
機遇就在眼前,這兩傻逼一直不行動,那就彆管它捷足先登了。
利令智昏。
此時的胡二爺,滿心滿眼都是寶貝,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
然而,就在它提氣發力的一瞬間,一股大力突然抓到它的腰身上,對其連捅了七八刀。
每一刀都深深紮進其肚腹裡,似乎要將其大卸八塊。
胡二爺拚命的掙紮著,嚎叫著,把正欲動手的李仁先二人嚇得夠嗆,紛紛停下動作,驚恐地嗬斥起來。
“二爺,發生了什麼事?”
“是不是剛才的神秘人?他追來了?”
二人對於那個朝他們扔蛇的神秘人,是有些忌憚的。
對方來得蹊蹺,不可能會放過他們,更像是在做挑釁。
胡二爺根本無法回應他們的詢問,它快死了,那禁錮著它的力量消失了,身體被紮得像個篩子,能量和生機正在泄露之中。
它絕望地看向前方,那寶貝近在咫尺,卻遠隔天涯。
到死,它都不知道,寶貝是不是真的存在。
在瀕臨死亡的一瞬間,這一生很多的碎片,如電影一樣倒放,最後定格在它初開靈智之時。
它後悔了,似乎……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初衷,並不是一心想要追求那縹緲難尋的道,做什麼一步登天的美夢。
它隻是……想做個人而已。
胡二爺沉屍在江中,被那無儘的波濤帶走了,就算如此,這天雷亦沒有放過它,狠狠在它的屍身上劈了一下。
我知道,它連重新投胎做個小狐狸的資格,都已經被剝奪了,形神俱滅。
李仁先和衍元殿下自然是被嚇得不輕,當即轉過身就要往江心遊去,遠離這個凶險之地。
早一點拿著寶貝,早一點離開這裡,才是正經。
我如同暗夜中的性命收割者,正欲打算把這二人一並結果了時,突然發現,一個黑影正詭異地往衍元殿下的左方而來。
他來得如同一截浮木,不驚動一點微瀾。
衍元殿下沒有發現,自己成了囊中之物。
我原本正欲下手的,也樂得看熱鬨,稍微暫停殺人的計劃。
隻是我沒有想到,這個神秘的男人是如此的厲害,我隻看到一道黑影突然升起,隨即就不見了衍元殿下的身影。
連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這個人就這麼突兀地消失在江麵上。
而一心想要奪寶的李仁先,對此卻是一無所覺,還以為是自己速度太快,將衍元殿下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