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昏君清醒了一天,又做回了從前荒淫無度的昏君,每天跟後宮佳麗廝混,根本不上早朝了。
寧凡應和一聲,轉身就走。
魏忠注視著他的背影,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大清早的,哪個太監會閒著沒事跑到午門來亂晃?
而且自己讓他去問早朝的事,他竟然一聲不吭就去,在午門外乾活的太監,是近不了內殿的!
“嗯?你站住!”
他猛然回過神來,急急忙忙朝著寧凡追了過去。
可惜這個時候寧凡已經進了內殿,杳然無蹤。
該死的,那個小太監到底是什麼人?
另一邊,寧凡飛快回到養心殿,便見蕭月汐正焦急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陛下!”
看到寧凡回來,她一顆心兒總算揣回了肚子裡。
“陛下一夜未歸,汐兒擔心死了。”
寧凡往她嘴上香了一口:“這兩天朕有事要忙,汐兒先將就著自己睡一下,等朕忙完了,一定寵幸你到你下不了床。”
蕭月汐臉頰一紅,嗔怪地拍了拍他的胸口:“陛下真壞。”
這時李小寶上前道:“陛下,已經過了上早朝的時辰,趕緊換龍袍吧。”
就這麼著,今天的早朝,比尋常足足晚了一炷香的時間。
可憐的大臣們在午門站了一炷香的時間,上早朝後,還得在大殿之上繼續罰站。
看著寧凡認真聽大臣彙報的模樣,魏忠不由冷笑。
這才改過自新第二天,陛下就遲到了一炷香。
看來用不了幾天,陛下又會做回從前的昏君,到時候,他再也不能手軟,必須一次性解決掉這個昏君,拿下皇位了。
這時,一個老臣忽然出列。
“陛下,三天後便是一年一度的賞詩大會了,按照慣例,五湖四海的才子佳人都會齊聚太和門,陛下更要為才子佳人做個表率,寫詩一首,不知道陛下有什麼打算?”
他主動提起這事兒,就是想好心提醒寧凡,趕緊想辦法把這事兒解決了,彆去丟人現眼了。
他到現在還記得去年賞詩大會上陛下所作的那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詩!
皇帝自己丟人也就算了,可他現在代表的是大乾的臉麵,身為兩朝的老臣,他怎麼能忍受大乾九五之尊被一次次嘲笑,遺臭萬年?
哪知道寧凡聽了他的話後,卻是微微一笑道:“愛卿提醒的是,朕回去之後會好好準備。”
啥?
準備?
一聽這話,群臣頓時一片驚慌。
陛下這意思是還準備參加錒!
去年陛下丟了那麼大的人,被嘲諷了至少兩三個月的時間,本以為這一次他會知難而退,誰知道他想要硬上錒。
魏忠沒忍住,直接勾起嘴角笑了出來。
什麼叫不自量力,什麼叫自掘墳墓?
昏君去參加賞詩大會,除了丟人現眼,根本就不會有其他的作為!
他說什麼來著?
他們根本什麼都不用乾,等著昏君自己作死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