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長劍直接橫在了趙全的脖頸上,嚇得趙全麵無人色。
“我、我是來取銀子的。”
蕭萬鈞一眼便認出了趙全,不由冷冷一笑:“我當是誰,這不是丞相身邊的狗腿子趙全嗎!”
就在不久之前,蕭家一家三口差點都死在丞相的手上。
兩個入獄,一個即將被送給突厥人。
要不是陛下忽然覺醒,隻怕他們三人已經陰陽永隔了!
所以看到趙全,蕭萬鈞眼神中更加是殺氣騰騰,手上長劍用力,甚至在趙全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縫。
“不、不要亂來!我不取了,我不取了!”
說完這話,趙全拔腿就跑。
回到魏忠身邊,趙全麵無人色緊張道:“不行錒丞相,蕭萬鈞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咱們的人恐怕無法見到錢莊掌櫃的。”
“可惡!這個昏君,看來他是早有準備。”
群臣站在魏忠的身後,頓時緊張不已:“丞相,這豈不是說昏君真的籌到了一百多萬兩白銀,這可怎麼辦啊,短短三天的時間,他就籌到兩百多萬兩白銀了,再給他幾天的時間,隻怕三百萬兩,就在眼前了。”
“彆緊張!”
魏忠聞言立即安撫起來。
“昏君這兩次能籌到銀子,都是用的取巧之法,第一次是抄家許承,第二次是昨天的玻璃展會!這些銀子,等於是我們白白送給他的,他自己一文錢都沒賺到!”
要不是他帶著許承謀反,昏君也沒機會抄家。
要不是他昨天帶頭花重金購買玻璃製品,這一百多兩銀子也沒著落。
“所以,隻要我們以後小心一些,仔細盯著陛下,不再給他任何機會從我們身上籌銀子,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哪知道聽到他這一番話,群臣不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驚慌失措。
“什麼?昨天的玻璃展會是陛下辦的?”
“陛下不是一無是處身無長物嗎?他怎麼能做得出來那麼精美的寶貝?”
“老天爺,我昨天都破財花了兩萬兩白銀買下了一組茶盞,沒想到,銀子都進了陛下的腰包!”
他們此時此刻不震驚於寧凡的斂財術,而是震驚於他竟然能做出玻璃這種東西,還能想出開辦展會,發邀請函,讓他們去買單的主意!
這哪裡是昏君做得出來的事情?
隻怕便是明君也未必有這個本事!
如此說來,陛下很有可能是在掩藏自己的真正實力,登基以來,他都是在臥薪嘗膽,為的就是讓丞相失去防範之心。
從結果上來看,他成功了!
魏忠握緊拳頭怒道:“你們不要被他騙了!他要真有那個本事,大乾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局麵?他不過是最近抽風,心血來潮罷了。”
“哼,看著吧,後天便是詩詞大會了,屆時他會當著無數才子佳人麵前丟人現眼!你們也就知道他幾斤幾兩了。”
彆的不敢說,但寧凡的詩詞才華,他還是了若指掌的。
從他當太子以來,就從未做出過一首像樣的詩。
不但詩才不行,書法也一樣奇爛無比。
後天,他一定要狠狠教訓寧凡一頓,把自己這些天來所受的憋屈,統統發泄出來。
就在他們躲在巷子裡,偷偷說寧凡壞話的時候,浩瀚錢莊裡也開始一馬車一馬車往外運送起了銀子。
魏忠立即把趙全叫到了跟前。
“你找機會接近那些押送銀子的錢莊夥計,不管花多少銀子都要買通他們,讓他們幫忙給錢莊掌櫃的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