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夫夫去了位於地下城最中間位置的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劇院, 劇院中有種類繁多的歌舞節目。
邀請的表演者, 其中也有好些是國際上相當有名的明星。
程漾他們的座位在左邊靠後一點的位置,倒是可以購買中間的, 不過中間位置,至少在厙言這裡看來,並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鑒於昨天的那些纏.綿, 程漾眼尾的紅暈, 像是胭脂染在那裡,他心裡那關還有點過不去, 被厙言給做得,身體完全失控。
導致到劇院裡,目光都不大願意去看彆人,包括厙言, 總覺得好像被扒.光了,然後被人看到了一樣。
走到對應的位置, 程漾剛想坐下去,他老公抓著他胳膊一拉。
下一秒, 程漾表情驚愕中, 跌坐到了厙言腿上。
下意識的, 程漾就掙紮, 旁邊大家都坐地好好的,厙言非要來點不同的, 程漾手抵著厙言肩膀。
低聲讓對方放他下去。
厙言不僅沒鬆手, 反而兩隻手穿過老婆的腰, 在老婆身前扣住手指。
就等同於把程漾給禁.錮在自己手臂間。
程漾生氣地把眼睛瞪圓,就差撅嘴巴了。
那樣的話,和他們兒子就幾乎表情一模一樣了。
“乖,聽話!”因為程漾比自己年紀小的原因,在厙言這裡,對方是他的愛人,也是他願意無條件寵溺的。
程漾大概也知道厙言不會放手,周圍大家都相對安靜,他也不好整的動作太大,從而影響他人。
隨後程漾隻得妥協,放軟身體,靠在他男人懷裡。
不過其實厙言的腿硬邦邦的,坐起來沒有旁邊椅子舒服。
那邊演藝台上節目歌舞節目開始,程漾來回調整了幾下位置,在忽然挨到某個東西時,他詫異地轉頭看向身後的厙言。
對方原本平靜的眼瞳,這會有慾望慢慢凝結在裡麵。
“你乖點,彆亂動了。”厙言低沉磁性的嗓音,徑直往程漾耳朵裡灌。
程漾一張清俊白皙的臉龐,瞬間爬上抹羞紅。
他總感覺這次出來蜜月旅行,像是把厙言身上的某個開關打開了。
他的腰這會還有點酸麻,如果之後的旅行每天都是這樣的話,程漾頓時有點害怕了。
好在後來厙言那裡沒有其他動靜,隻是摟著程漾,程漾也漸漸把注意力放到台上的表演。
在主持人介紹下一個節目時,程漾伸手去端旁邊桌子上的茶水。
本來想自己喝,餘光見厙言目光灼灼深情地看著他,程漾把杯子遞到厙言麵前。
對方手沒動,依舊放在程漾腰間,那姿態再明顯不過了。
是要程漾喂他。
他們兩到底誰年齡更小啊。
程漾腹誹了一句他男人幼稚。
但厙言好像知道程漾心裡在說他,問程漾在想什麼。
程漾立馬把杯子抵到男人嘴唇邊,抿著嘴唇,滿臉的表情都在表達一個意思,趕緊喝,怎麼話那麼多。
厙言直接樂了,男人不常笑,更不常像現在這樣爽朗的笑。
本來就英俊迷人的臉,此時帥得震撼人心——可能也有濾鏡作用。
反正他男人就是帥,最帥,超級帥。
絕對不接受反駁。
厙言張嘴喝了口水,拿回杯子,程漾沒有換一杯喝,而是直接喝剩下的。
厙言收緊手臂,在程漾回頭去看節目時,溫熱的唇落在程漾後頸上。
程漾身體微抖,不過沒有回頭去看厙言。
因為他忽然在表演台上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麵孔。
台上有三個歌手在唱歌,那名女歌手,論相貌不是三人中最漂亮惹眼的那個。
但由於昨天程漾在偶然間,見過女歌手。
比較意外,會在這個場合裡遇到對方。
昨天看她和其他人拉扯,程漾其實有點擔心,現在見對方似乎沒什麼事。
不對,不是沒事,程漾眼尖,注意到對方手腕有點淤青的痕跡。
再去打量女歌手的臉時,程漾總覺得歌手看著好像在笑,其實更像是在哭。
這邊程漾看得過於專注,幾乎可以說是目不轉睛了,順著程漾的目光,厙言注意到台上的一名歌手。
忽地,程漾發現眼前一黑,一開始嚇了一跳,還以為劇場裡停電了,但歌聲依舊在繼續,隨後發現是厙言把他眼睛給捂起來了。
程漾一把拉下厙言的手臂,十分不解地瞪向厙言。
“不準一直盯著她。”厙言蠻橫無理地道。
所以你吃飛醋啊?
程漾想反駁一句,但立刻又冷靜下來。
“那個歌手我昨天見過。”程漾靠到厙言耳邊,小聲地說。
“昨天見過?”他竟然不知道!
厙言覺得自己夫綱是不是有必要和程漾提一下了。
程漾不知道厙言的思緒在怎麼散發。
“那時她和人在糾纏,剛我注意看了下,她手腕有淤青。”歌手唱的是英文歌,但剛才主持人報她們名字時,都報的是中文名。
對本國的國人,尤其是在國外遇到,下意識都會多加關注。
程漾不免想起自己當初和厙言相遇時的緣由,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這會也不知道怎麼去確認。
隻能和厙言說一下。
這樣的場所,厙言懂得比程漾多。
老婆既然對歌手有點好奇,那近距離見個麵,也不是不可行。
厙言抬手,叫來了站在旁邊的一名侍應生,桌上放著有一張點酒單,厙言直接點了瓶六位數的,說這瓶酒送台上的某位女歌手——這樣一來,女歌手能拿到相應的提成。
那名侍應生立刻笑容堆砌上臉龐,隨即熱情表示,一會這首曲子結束,會讓歌手專門過來向兩位貴賓道謝。
歌曲前後也就幾分鐘時間,除開厙言這裡外,另外兩名歌手,也有人為她們點東西。
程漾目光跟隨著那名黑發的女歌手,看到三人下台,然後有工作人員上前,指著觀眾席這邊,和她們說著什麼,另外兩名看起來都挺開心,就那名女歌手,表情不太好。
對方一會要過來,程漾讓厙言放開手,他坐到旁邊的空位上。
大概一分鐘都沒有等到,女歌手就在一個侍應生的帶領下,走到了程漾和厙言座位前。
程漾低目看到女歌手腳上那雙超高跟的鞋,其實還挺擔心她會不會摔著。
人到了眼前,於是能看得更清楚,就算歌手臉上畫著濃妝,還是掩蓋不住眼底的血絲,還有那份疲憊。
整個人也相當單薄瘦弱。
酒也同時拿了過來,歌手倒了一杯,向厙言表示感謝,謝謝對方為她開的這瓶酒。
程漾看女歌手仰頭就準備把酒喝了,立刻出聲製止。
“不用喝,喝茶吧。”還有一杯茶沒動過,雖然應該有點涼了,但總比酒好點。
女歌手愣愣地看向程漾,顯然對方太不按常理出牌。
程漾也不管對方如何震驚,拿過對方手裡的酒,換成茶。
“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程漾笑容友善。
歌手喝過茶後,雙手把自己的卡片遞過去。
接過卡片,程漾低頭看上麵的字,看到歌手來自某家從來沒聽過的娛樂公司。
歌手之後離開,程漾他們則繼續看表演。
表演前後一百多分鐘,後麵節目都越來越精彩,高中雜技,芭蕾舞,還有其他。
等從大劇場出來,午飯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程漾詢問厙言的意思,征求對方同意,他想約女歌手吃個午飯。
在異國他鄉,有緣相遇,若是對方有什麼難處,程漾是想幫一把手的。
就像曾經被厙言幫助那樣。
當然,這兩者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電話是厙言讓助理打的,助理直接向歌手明言,他們總裁和總裁夫人想請對方吃個飯。
接到電話時,歌手正被經紀人在房間裡指著鼻子厲聲數落,電話來得有點及時,經紀人問到了地址,回複說歌手馬上就過去。
“你想違約,也得把這裡的工作給做完,到時候你是去跳樓還是跳河,我都不會攔你。”經紀人將電話重重扔到沙發上。
臨出門前,將吃飯的地址給了歌手,讓對方自己看著辦。
地下城很寬廣,雖然沒有直接的中餐館,但一些酒店裡有特彆提供中餐。
程漾他們去的那家酒店就是。
店裡環境優雅,裡麵客人不多,兩人沒有立刻點餐,而是等著歌手出現,服務生上前拉開椅子,請歌手入座。
隨後將菜單遞到歌手手中。
菜單用中文和英文標注,歌手坐下後,看著對麵坐一塊的夫夫兩,當時電話開的免提,歌手聽到了是一對夫妻邀請她,如今看到這兩人,才意識到,原來他們結婚了。
兩人看著非常般配,一時間歌手覺得無法用任何形容詞來形同夫夫兩個。
從對方身上,她感覺到了善意和尊重。
已經很久沒有人用尊重的目光這樣看著她,讓歌手覺得似乎有點不真實。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們就沒先點,你看看喜歡什麼,不用客氣。”相比厙言那裡的肅穆寡言,程漾這邊顯得熱情不少。
歌手低頭看了下菜單上的那些價格,雖然程漾讓她隨意,她卻是不敢真的那麼隨性。
歌手將菜單遞到程漾那裡,說她不挑食,吃什麼都好。
程漾瞧著歌手似乎有所顧慮,菜單上的菜都配著有彩圖,程漾點了幾個,都算是比較養身的。
沒有點酒,而是問歌手喜歡牛奶還是果汁,後麵就點了果汁,還特意讓加熱一下。
“我昨天和愛人見過你,看到你和人似乎在拉扯,今天又意外碰到,都是來自z國的,就想著約你出來吃個飯,應該不算冒犯吧?”
程漾禮貌而又溫和地道。
這個時候的他,就顯現出一種,超出年齡的成熟來。
旁邊厙言視線更多的是落在老婆這裡,對於歌手什麼情況,他其實並不太關心。
但既然老婆似乎對歌手比較在意,他寵愛老婆,老婆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在他能力範圍內的,他都全麵支持。
“不,不會。”歌手立刻搖頭,相反,她感謝厙言和程漾兩人,將她從經紀人的責罵中解救出來。
雖然這頓飯之後,她又會回到那種令人窒息的環境中,但此時能喘口氣,於她而言,已是一種奢求。
後續程漾和歌手簡單聊著天,說他這次和愛人過來,是來蜜月旅行的,這個地下城市景色優美,能夠來這裡,感覺很開心。
同時程漾了解到歌手過來了大概兩個月時間,這期間一次都沒有回到過地麵上。
這話剛一說,歌手意識到自己可能說得太多,立刻像程漾他們道歉。
“節目也不是一天24小時都有,你可以抽點時間上去。”程漾說道,這個地方雖然極儘奢華,但玩玩還可以,如果真長年累月住在這裡,程漾自己是忍受不了的。
“我的身份證在經紀人那裡扣著,上不去。”不隻如此,所有她賺來的錢,也是經紀人在管理,她連買什麼的東西,都需要向對方拿錢。
“不能拿過來嗎?”
程漾直覺裡麵可能有點問題。
歌手搖搖頭,然後垂下眼簾,似乎不願多談這個話題。
對方選擇退卻,程漾也不好一直追問。
他表示如果對方有什麼事,他和厙言會在這裡住五天左右,在這個期間,都可以聯係助理鐘輝。
因為程漾沒法確定,白天他會同老公做什麼事,所以不是讓歌手聯係他或者厙言。
“謝謝。”歌手的感激很真誠。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會有一種特殊的感應。
就像程漾感知到歌手可能遇到點困難。
他始終都相對友善地在表達著自己的善意。
吃過飯後,夫夫兩因為還有自己的安排,就和歌手分開了。
女歌手站在餐廳門口,看著身形般配的兩個人往道路遠處走。
她知道那兩人非富即貴,她甚至忽然有點後悔,如果剛才吃飯的時候,她想他們表述自己的困難,尤其是那名叫程漾的年輕男生,他肯定會幫她的吧。
片刻後,歌手自嘲地扯開唇角,老實說這條路就是她自己選的,當初聽到公司說來這裡做歌手,一個月都能掙幾十上百萬,好像分分鐘就能大富大貴。
她被金錢迷住了眼,沒有理智思考過,錢這東西,從來都不是唾手可得的。
她現在還留著一條底線,這條不陪人過夜的底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打破。
昨天她和經濟人吵架,對方罵她即當婊.子又立牌坊,都來了這裡,賺錢才是第一要務,她的聲音可以賣,怎麼身體就不能。
歌手也想過妥協,但更多的是後悔,她想離開這裡,賺少點也沒關係,至少能夠在陽光下。
告彆歌手後,厙言同程漾去了地下城裡的賭場。
這個國家,賭博和賣y都是不違法的。
程漾雖然不好賭,不過既然賭場是這裡名氣很高的地方,那麼進去看看,也力所當然。
至於到時候賭不賭,他和厙言兩人都是自製力高的,何況程漾牌運有點好。
進賭場需要一個準入金額,也就是要交一定的入場費,押金,離開時可以拿回去。
穿過金碧輝煌的一個大廳,到了扇金色的門前,門一打開,裡麵喧囂的聲音傳來。
第一時間程漾還以為自己進了某個上流酒會。
至少從門口看,有點看不出是賭場,裡麵男女都穿著類似禮服的衣物,尤其那些女人,好像就沒有長相不佳的,都是些高瘦、身材婀娜多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