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裡下來,洪戰走進酒店,但休息區坐著,前台立刻送了茶過來。
沒等多久,酒店主管從樓上下來,一到大廳就看到等在那裡的洪戰。
主管先過去詢問到譚宏的名字,之後到前台那裡,查了譚宏入住的房間,隨後恭敬地請洪戰跟他去樓上。
這事是老板上麵直接吩咐下來的,主管是肯定按指示辦事。
那萬能卡開了房間門,主管推開門,等洪戰走進去後,一把將門帶上。
屋裡以前安靜,隻有洪戰的腳步聲,他往大床方向疾步走去,譚宏閉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了,洪戰傾身下去,身體籠罩著譚宏。
手指往譚宏嘴巴上一抹,拿回來後洪戰舔過自己指腹。
譚宏真喝了酒,洪戰心底翻騰的怒氣,因為譚宏的睡著,忽然間沒有發泄的地方,這人就是有方法,能夠輕易惹怒他。
洪戰擰眉,目光鎖著譚宏,他有時候真不知道拿譚宏怎麼辦,追緊了,譚宏就會躲,可一到鬆一點,譚宏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心上。
洪戰起身,走到窗戶邊,他點燃一支煙,剛吸了一口,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洪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緊身衣,身上噴著香水的陌生男人,這種香水味,剛剛洪戰在譚宏身上聞到了。
男人把手裡的車鑰匙遞過去,說是譚宏掉在他們那裡了。
洪戰接過鑰匙,問了一句:“你陪他喝的酒?”
會所少爺被洪戰盯過來的那一眼駭得頭皮發麻,他忽然不敢搖頭,拍被洪戰給直接擰斷脖子。
“是,就喝、喝了一點。”少爺膽戰心驚。
洪戰眼光毒,怎麼看不出麵前這人的身份。
“他碰的你,還是你碰的他?”洪戰聲音聽著沒起伏,可此時眼睛已經隱隱被怒火燒紅了。
“譚少碰的我,我知道他身份,不敢亂動他的。”少爺一副快被嚇哭的表情。
看洪戰好像接受了這個說法,少爺立刻表示他還有事,扭過頭拔腿狂奔。
跑到一半還差點摔地上。
洪戰拿著譚宏的車鑰匙回屋,關上門的同時,洪戰還把門給反鎖了。
當洪戰剛一轉身,發現本來睡著的譚宏忽然坐了起來,兩人就那麼遙遙對視著。
譚宏覺得自己肯定醉了,所以產生幻覺,對方簡直是陰魂不散,他醉個酒,都非得出來找存在感。
譚宏掀開被子,搖晃著走過去,他走到洪戰麵前,用力閉了閉眼,同時晃頭,洪戰依舊在咫尺之遙。
“你怎麼、找過來的?”譚宏有點卷舌地道。
但不等洪戰出聲,他忽然指著洪戰哈哈哈笑了起來。
“你知道了吧?你肯定知道了。”這人在寧城,似乎也有不小的本領,找個他的房間號,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估計自己剛才找了鴨子的事,洪戰搞不好也知道了,不然現在一副黑得跟鍋底一樣的神色,也沒其他解釋了。
洪戰瞳孔驟然一縮,他寒聲問:“我該知道什麼?”
“我啊,我剛才找了鴨子啊!”
譚宏繼續作死,明明之前和兩個網紅隻是走在一起,都讓洪戰險些失控,現在竟然丟出更爆炸的信息。
“他們身材還可以,不比你的差。”譚宏伸手推了洪戰一把。
沒推動,洪戰陰森的目光定在譚宏臉上,他等著看譚宏那張嘴巴裡還能說出點什麼惹怒他的話。
“是啊,做到哪一步?”洪戰拳頭猛地捏進,指骨發出哢哢的聲音。
譚宏喝迷糊了,但凡清醒點,都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洪戰的忍耐力。
“哪一步?當然是到最後一步。”
譚宏微笑著揚起他的下巴,神態裡似乎混雜著桀驁和挑釁。
他寧願和會所的少爺們做,也不願搭理洪戰。
“也就是說……”洪戰也笑了,笑容未及眼底,他朝譚宏靠近,扣著譚宏的肩膀。
略微彎腰,洪戰湊到譚宏耳邊,用他固有的低沉嗓音對譚宏說:“你讓他們碰你了。”
譚宏本能地感到危險,脖子往後微縮,不過混亂的思緒,又讓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想打擊洪戰。
憑什麼對方一直都這樣一副全世界都得按著他的想法來運行的成竹在胸的表情,憑什麼他能這樣一再地逼迫他,強行擠進他的生活裡,攪亂他的思緒。
譚宏很少有這種受挫的感覺,洪戰的出現,就仿佛是來向他表明,他譚宏也會有對付不了的人,應付不了的事。
他不爽,不爽很久了。
“對啊,兩個人技術都不錯,我很開心,我彎了,這個消息,你開不開心?”
譚宏眯著眼,眼神似把鉤子,勾著眼前這個喜歡他的男人。
“不需要半年了,現在就可以,你不是就想和我上床嗎?上啊,你給我上。”
譚宏笑著看洪戰。
洪戰知道譚宏說的是罪話,但同時,這也應該是譚宏的真心話。
洪戰抬手解開領口幾顆扣子,露出大片緊實的胸膛。
“你有這個本事的話。”怒氣在洪戰體內狂躥,他怒極反笑。
譚宏沒想到洪戰會是這個反應,他怔了怔,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譚宏打開洪戰的手,並且往身後退。
他不想上洪戰,一點都不想,一通胡亂編造的謊言過後,他感到更累了,想睡覺。
“你出去吧,我想睡了。”譚宏開始趕客。
洪戰的回答,就是一個箭步上前,把譚宏給抗起來,抗到肩頭,然後走到床鋪邊,把譚宏給扔了上去。
這一連串動作,譚宏根本沒反應過來,從高處摔下來,摔得他頭昏腦漲,剛想爬起來,洪戰已經幫他把身體翻過來。
但隨後,譚宏的手沒法動了。
洪戰扯了自己皮帶,將譚宏兩腕綁起來。
譚宏驚了,拿腳去踹洪戰,並氣急敗壞地讓洪戰滾開。
那張嘴巴裡,今天說的話,幾乎每一句都在挑戰洪戰的神經,洪戰現在一點都不想聽譚宏再說什麼,他捏著譚宏的下巴,吻了上去,把譚宏的聲音給強勢呑下。
唔唔,譚宏極力掙紮,可他本來力量就不敵洪戰。
被洪戰吻得眼睛發紅,四肢也被圧製著,動彈不了。
那之後譚宏連個喘息的時間都沒有,被洪戰給強行在天堂雲端來回走。
洪戰有個做醫生的朋友,那個朋友倒不是個彎的,不過洪戰從對方那裡了解到一些事。
不分直男和深同,前列,腺快,感隻要是男的,都會有。
朋友曾打趣地說,他們醫院有個老教授,人送外號八指法師,不是說他隻有八根手指,而是這個教授隻要出手,八下就能讓病人高一次。
洪戰雖然不能做到老教授那個精準程度,但積累的學術知識,足夠對付譚宏了。
他倒沒有真,槍上場,隻是用指,讓譚宏就嗚咽著向他不停求饒。
他愛他,就算到這個時候,洪戰還是沒有徹底占有譚宏,不過他這樣的做法,也已經將譚宏的尊嚴踩踏得差不多了。
後來譚宏昏昏沉沉睡過去,洪戰給譚宏穿好衣服,把人用外套裹著,菢著人離開了酒店。
譚宏醒來有些時間了,房間裡暫時隻有他一個人,不是在酒店,也不是他的臥室,他雖然沒到過這個屋,但知道這裡是哪裡。
靠坐在床頭,譚宏抬手揪扯自己頭發,眼眶因為前麵哭過,所以仍舊紅紅的。
他醉酒都不會斷片,發生過的一切,全部記得很清楚。
譚宏把額前的頭發往後撩,他揚起頭往牆上狠狠一撞。
眼裡痛苦又憤恨,還有遮也遮不住的後悔。
坐了沒幾分鐘,房門被人推開,洪戰端著一杯熱水進來,他徑直來到床頭,把水杯遞給譚宏。
譚宏抬眸看洪戰,佩服男人的控製力,冷靜無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