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順著箭頭方向看去,楊默所指的正是在不遠處陷入沉睡的蕭何。
滴答。
就在何川提起手指想要寫字的瞬間,水滴聲響起,並且與上一次的間隔時間並不長。
水聲如鬨鐘一般,喚醒了入睡的三人,幾人臉上都布滿了慌張。
這次的音調,有了明顯的不同,何川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寫道
「這次的聲音與上次不同,我們就按照音母表嘗試,從t開始。」
何川示意眾人不要發出聲音,深吸一口氣,開始嘗試。
“他。”
話音落下,一切毫無變化,t被排除。
“能。”
“來。”
“過。”
。。。
何川不斷嘗試,直到他說道
“忍。”
楊默嘶了一聲,於馨也連忙擺手示意何川停下,捂著嘴指著何川臉龐。
順著其他人的目光,何川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龐一側,此刻,原本的耳朵處詭異的形成了缺失,猶如鋒利的筒柱工具橫穿過一般,他的耳朵消失了。。。
得知自己耳朵消失,何川麵色蒼白,但異樣的是,竟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與不適,仿佛他原本就沒有耳朵這個器官一樣。
冷靜片刻,何川在地麵上再次寫道
「這次的音母是r,至於為何越過那麼多音母我也不知道原因,還有,下次的音母應該還是r。」
「d」、「d」、「r」。。。
這個遊戲,毫無規律可言。
時間很快流逝,眾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等待,何川心知,其他人的表麵看上去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但心中怕是早已七上八下,畢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就在眾人萬千思緒之際,滴答聲如約而至,間隔的時間較比上次更短。
滴答!
果然如何川所料,水滴聲中蘊含的音調與上一次一模一樣,現場唯一健全的於馨,並未有半分遲疑,開口說了一個‘讓’字。
但讓所有人未曾預料的是,經過幾番嘗試,得知於馨消失的不是器官,而是行動的能力,何川猜測,是神經係統或者骨骼的缺失所導致。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於馨的上半身還能活動,隻是下半身無法移動。
於馨白皙的臉頰上布滿了淚痕,被隻剩一隻眼的餘瀟瀟,麵色灰暗的安慰著。
「下一次會更換音母,保險起見,從b開始嘗試。誰來?」
楊默微微抬手,示意眾人由他嘗試,很快,水滴聲也再次響起,然而楊默隻嘗試到第三個音母,眾人發現,他的半個肩膀消失了。。
第五次的嘗試,音母是「m」。
不斷地消失器官,對未知的不確定性,種種狀況讓本就強忍著幾乎到達邊緣的幾人,內心更為崩潰。
焦急的等待中,第六次水滴聲卻遲遲未曾響起,甚至遠遠超過第一次與第二次的時間間隔。
直到。。。
遠處一陣轟隆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