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看著眼前石碑上的村名,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石碑十分嶄新,似乎是剛雕刻不久便匆匆放在了這裡。
思索片刻,何川也並未明白自己心中的異樣到底是什麼,隻能無奈搖了搖頭繼續朝前走去。
隨著越朝村外走去,道路旁已經沒有什麼商鋪與攤位了,隻是偶爾遇到行人,都是臉上布滿警惕與提防的掃著何川一眼後匆匆離去。
直到何川來到村口時,見到幾位農婦背著竹筐從遠處回村,何川終於意識到了心中為何覺得異樣。
整個村子,全是女人!
無論是院子中的玉兒與嫣然,還是擺攤的中年婦女,甚至路過的行人,乃至乾完農活回來的農婦。
清一色,都是女子!
“怪不得。。這個村子叫無夫村。”何川輕聲嘟囔。
無夫村,自然無丈夫。
“興許,村裡男子全都參軍打仗去了。。”
想起玉兒與嫣然的對話,何川估摸著村中隻剩女人,男人出去打仗,能活著回來就是萬幸,極有可能全軍覆沒,沒有人歸來,村裡的女人們就立了「無夫」的村名。
想到這裡,何川認為似乎找到了「違和點」,這個故事可能並非恐怖故事,而僅僅是讓人察覺到村子中的異樣。
何川輕笑一聲,就朝著村外走去,臨走時,回頭望了眼村子,看見偶爾在街上匆匆而過的女子們,不免心中替他們哀歎。
出了村子,便是崇山峻嶺,一條土路穿梭其中,偶爾能看見幾塊農田,何川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離開這個幻境。
“上一個幻境是最終死亡了才清醒過來。。這裡難道也要死亡?”
想到此處,何川臉色微白,似乎再次記起‘變身’嬰孩的恐怖記憶,渾身止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何川看著身旁的山腰樹林,總覺得林子中像是有什麼在盯著自己,讓自己心神難安。
“哪裡來的小夥子?前麵鬨熊瞎子危險的很,快走!”
正在何川思索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嚇了何川一跳。
何川扭頭看向聲音源頭,一位老嫗喘著粗氣坐在路邊的石頭上,表情看起來緊張兮兮。
深山老林,一位老人出現在路邊,何川心中咯噔一聲,原本逐漸冷靜下來的情緒瞬時如浮萍。
個。。老人家,前麵這麼危險,您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啊?”
“嗨!前陣子兒子被抓了丁,去打仗,已經好久沒給家裡寄信了,我擔心的很呐。”
“這不,就想著去鄰村發個電報問問,走半路遇到熊瞎子鬨人,死了不少呢,就隻能跑這來了。”
何川聽著老人的話,表麵上毫無情緒,心中卻在辨認著老人話語的真假’。
“熊瞎子害人,不過好在被村裡有把子力氣的給趕跑了,但折騰一番,我正愁還要不要去了。”
“老人家,您是從哪個村來的?”
“我啊。。。小夥子,你問這個作甚?”
老嫗一臉警惕,眼神中布滿了對何川的提防,手攥緊拐杖,似乎隻要不對就立刻逃跑的模樣。
“老人家,您彆怕,我從無夫村來的,趕路不太熟悉這附近就想問問,想找個地方住一宿。”
老嫗鬆了口氣,指了指前邊的方向,唉聲歎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