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橙倒也沒覺得不對頭,自己挖的坑,閉著眼也要往裡跳,討好的笑道,“安琪姐,乾嘛這麼見外,咱們的關係用不著這麼生硬的稱呼。”
趙安琪冷笑,嘲諷之意都要透過手機溢了出來,“哎呦,我可不敢跟你親近,到時候把我賣了還得給你數錢。”
楊橙明知故問道,“我的姑奶奶,這是怎麼了?要是哪得罪了你儘管跟我說,我立馬飛回去給你賠禮道歉,讓我給你按摩捶腿都行。”
“我可受不起,彆套近乎了,以後麻煩叫我阿姨,我可長你一輩呢,彆沒大沒小的。”
趙安琪不接招,生人勿進的口氣,一下子點燃了楊橙的怒火,“嗬嗬,既然沒關係那我還是叫你趙女士吧,打電話過來有事情嗎?沒事我掛了,分分鐘幾百萬上下,沒空在這聽你諷刺。”
楊橙真要毒舌起來還真是冷酷無情,全然忘記了之前的曖昧,趙安琪一陣氣悶,喘著粗氣一句話說不出來。
她委屈?楊橙覺得自己更委屈,整件事他都是被動反擊,大家各憑本事罷了,現在你在我跟前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給誰看呢?
趙安琪有心直接摔掉電話,但終究沒有實質行動,咬著後槽牙道,“行,我也不廢話,現在麻煩你給那群海盜通知一聲,讓他們立刻放人!”
楊橙嗤笑了一聲,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打死都不能承認,哪怕對方明知道是你乾的也不能承認,有能耐拿出證據,沒證據彆亂說話,容易被告誹謗。
“你說什麼呢?海盜?什麼海盜?你是說你們家被劫的貨船嗎?很抱歉啊,我可能幫不上忙,我可是正經生意人,跟海盜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差點讓趙安琪靈魂出竅,太氣人了,紳士風度呢?勝者的大度姿態呢?統統沒有!
趙安琪快被氣瘋了,對著電話怒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沒人教你嗎?”
依然是那種冷嘲熱諷的口吻,“我怎麼做用不著外人叫我,你不是讓我彆跟你套近乎嗎?我也原話奉勸你,咱們一不是親戚、二不是夫妻、三不是PY,你沒資格教我怎麼做事。”
頓了一下,又道,“而且埋怨彆人之前先想想自身的問題,要不是有人先搞事,我也不至於玩這種低級手段。”
此話一出,趙安琪仿佛被澆了一盆冰水,整個人如同被冰凍住一樣,半晌都沒有說話。
楊橙擰著眉頭等了片刻,不耐煩的催促道,“還有事嗎?沒事掛了~”
趙安琪急忙叫道,“等一下~”
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的聲音儘可能的平和下來,“jason,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件事誰對誰錯已經沒有意義了,我要是說我們趙家一直在為全體華人謀福利,你肯定是一百個不信,沒關係,但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結果,福冒的市值因此蒸發了幾個億美元,適可而止吧。”
適可而止?開玩笑,你打了我一巴掌,我被迫反擊,你卻告訴我適可而止?天下有這麼好的事情嗎?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這可是偉人的經典之作,說的很有道理,難道還要為了所謂的大義給敵人留下喘息的機會,回過頭來報複嗎?
在楊橙看來,這次若是不把趙家打痛,以後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報複回來,於是他很是冷酷的說道,“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何況我真的聯係不到什麼海盜,你太高估我了,我的手伸的再長也伸不到非洲。”
趙安琪極力的保持冷靜,卻依然沒忍住戳穿道,“是嗎?那你跑去非洲乾嘛?”
楊橙的臉皮可是專門練過的,“旅遊啊,順便做點慈善,古埃及法老知道嗎?金字塔見過吧?真的是太偉大了,等有機會你一定要來親眼看看,真的是。。。”
“停!”趙安琪黑著臉出聲打斷了楊橙的話,否則楊橙真能把話題扯到馬裡亞納海溝。
心中滿是無奈,趙安琪實在拿楊橙這個滑頭沒辦法,最後隻能拿出美人計,在她接受的教育中,向男人低頭撒嬌也是一種策略,並不丟人,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嘛。
“jason,算姐姐私人求你還不行嗎?”
楊橙暗道這女人變臉比英國的天氣變化還快,“那個,你剛剛不還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趙安琪心中一喜,就知道這個小se狼是個憐香惜玉的主,既然這招好用,趙安琪自然要將其發揚光大啦,聲音的甜度立馬升了幾個加號,“那不是在氣頭上嗎?福冒集團可是姐姐我在管理,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趕下台嗎?”
楊橙腦中瞬間浮現出趙安琪這個頂級禦姐化身小女人向自己撒嬌的景象,不禁打了個寒顫,但喉嚨的乾澀被他下意識的忽略了,咳嗽了幾聲掩飾尷尬,“怎麼會,趙老爺子對姐姐你寵愛備加,這件事又是非戰之罪,怪不到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