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黴素是不能用了,但炎症還在,改用慶大黴素吧。”翟向文的知識麵,並不僅僅局限在神經內科,這是逸仙醫學院培養出來的學生的特點。
你可以專,但是,這專,必須在知識廣博的基礎上再往專科發展。所以,但凡逸仙醫學院畢業的學生,都是一專多能的。
葉蓮很快按照翟向文的醫囑,為陳浩重新換了一瓶藥水。
“你休息幾天吧,最近你們夠累的了。”翟向文對這位愛將,十分關心。
“沒事,我晚上來打針,白天上班。現在,科室的人手太緊張,我一旦休息,他們的負擔就會加重。再說了,鼻竇炎而已,打幾天針就好。”
“嗯......你看著辦,千萬彆勉強。”翟向文也知道,現在的神經內科,人手嚴重缺乏。
後來,陳浩就這樣,晚上打針,白天上班,撐了過去。他不知道,正是因為當年沒有徹底治療,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令他痛苦不已,這是後話,以後再續。
聽見翟向文舊事重提,陳浩很是感慨,他為李嘉文、葉蓮和翟向文各倒一杯茶,然後,與趙丹萍一起,端著茶杯,站起來。
“這一杯,我們以茶代酒,一起敬翟主任,李醫生,葉蓮,如果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我,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他們幾個,碰了一下杯,將杯中的茶一飲而儘。
陳浩在為江宇燕倒上茶,然後,與趙丹萍一起,向江宇燕敬茶。
“燕姐,這杯茶,是我和丹萍敬您的,非常感謝您為我們牽線搭橋。”陳浩說完,與丹萍一起,三個人的茶杯,碰在一起,也是一飲而儘。
“謔,原來是小燕做的媒,難怪我想做媒,陳醫生堅決拒絕,你們藏得夠深的。”梁英看見,恍然大悟。
“翟主任,這次考試,有什麼特彆嗎?這晉升工作,停止了七年多,這一次,我們都得抓緊才行。”蘇承慶問。
“因為我們是醫學院的附屬醫院,所以,我們可以獨立出題考試。本來,醫院是想將英語與專業分開來考的,後來,學術委員會討論後決定,考專業英語。所以,這次的英語考試,估計會很難。”翟向文透露的消息,對於想參加考試的人來說,十分重要。
“哇,將專業放進英語裡考,專業的範圍這麼大,這不是要考死人的節奏?”謝冰霞大叫起來。
“就是啊,這樣的開始方式,範圍太廣,難度太大了。”周穎也感到吃力。
“新郎官,你怎麼看。”翟向文很喜歡聽陳浩的看法。
“嗬嗬,難是難了點,不過,我認為,有明確的方向,總比在黑暗中摸索要好。這樣考一次,以後再考什麼專業英語,我們就不再害怕了。”陳浩總是能從危中看到機會,在黑暗中看到亮光,這正是翟向文欣賞的。
“你們看,你們看,我就喜歡新郎官的態度,不要一聽就哇哇叫,將眼光放遠一點,你們以後還要不斷考試的,也許,正如新郎官說的,經曆過這次考試,以後的考試,對你們來說,再也不是什麼難題了。”
“對,翟主任和陳醫生說的也對,大家一起努力吧。”蘇承慶是大家公認的、翟向文的接班人,他不可能在這方麵落後於其他人。
大家聊了很久,翟向文才帶著大家告彆陳浩和趙丹萍,離開陳浩的家。
陳浩起身送大家出去,並用眼神示意周穎,周穎會意,刻意放慢腳步,陳浩來到周穎身邊,悄聲說:“圖書館裡,有兩本英文神經病學原著,我借了一本,還有一本,周一你趕緊去借。”
“好,謝謝!”周穎不好多說,陳浩也不宜再說,兩個人心照不宣,馬上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