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麵的天色已蒙蒙亮,路上已經有醫生進出職工飯堂買早餐。
“陳老師?是陳老師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
“是,是陳醫生,摔傷了,秦醫生,你過來幫幫忙吧。”江宇燕馬上應道。
“好。”秦煜馬上衝過來,幫忙推車床。
來到急診科,值班的醫生同樣是陳浩的學生。
“陳老師,怎麼回事?”
陳浩將摔傷的部位說了一下,值班醫生迅速檢查一下頭部和下肢的情況。
“我先做一下清創吧,清創後,去拍一下左下肢的X光照片。對了,打一支破傷風預防針吧。”
“暫時不打,我是過敏體質,曾經有青黴素過敏休克史。”陳浩趕緊回答。
“噢,那就不要打。”說罷,值班醫生將陳浩推進清創室,進行簡單的清創,然後,開出檢查單,幾個人,帶著陳浩到放射科拍片。
按鈴叫開放射科值班室的門,出來的人一看,馬上說:“咦,陳老師,怎麼回事?”又是陳浩的學生。
“鬱成,應該是左下肢骨折了。”陳浩認識這個名叫鬱成的醫生,當年他實習時,成績很好,陳浩曾經建議翟向文將他留下,可惜,翟向文另有人選。
鬱成和秦煜一起,將陳浩小心翼翼地抱上檢查床,很快便完成拍照。
“陳老師,您先到急診科,我一會將片送過去,應該是髕骨骨折了。”鬱成說完,急匆匆地跑去衝洗照片了。
回到急診室,值班的醫生對陳浩說:“陳老師,您這額頭撕裂很厲害,而且剛好在眉的上方,一旦縫合不好,就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您與湯主任熟不熟?”
“你是說整形外科的湯主任?”
“對。”
“熟,我與他很熟。”
1991年,陳浩與當時還不是整形科主任的湯少明,同時被選為江州醫學院優秀青年知識分子。
這在當時的醫學院和醫院,都是一件很轟動的事,但就像周姐說的,神經內科將這個消息壓著,連一句讚揚的聲音也沒有,至今,陳浩依舊想不明白,當時的翟向文是怎麼想的。
“丹萍,給我手機。”陳浩從丹萍的手中要過手機,在打電話前,陳浩讓秦煜請一下骨科的鐘環過來幫他看一下。
鐘環也是陳浩的學生,他也像鬱成一樣,當年差點就留在神經內科了。
接著,陳浩打電話給湯少明主任,湯主任一聽,馬上答應。
剛打完電話,鬱成拿著X光照片走了過來。
“陳老師,果然是髕骨骨折,幸虧老師當時沒有動,骨折端沒有移位,撕裂也不明顯,打石膏固定一下應該可以了。”說罷,將照片遞給丹萍。
“謝謝,謝謝你。”陳浩對鬱成表示感謝。
正在此時,年輕的鐘環急匆匆地小跑著過來。
“陳老師,怎麼回事?拍照片了嗎?”
“照了,丹萍,將照片給鐘醫生看看。”
丹萍將照片遞給鐘環,鐘環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說法,與鬱成的說法一致。
“陳老師,這樣吧,您先去做清創,清創完,縫合好,再到骨科,我為您上石膏固定。”鐘環覺得,當前最急需處理的,是頭部傷口的清理和縫合。
“好,一會再到骨科找你。”
“好,麻煩湯主任了。”
“哎,陳醫生客氣了,走吧,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