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站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快跑。”秦毅不悅的聲音傳來。
秦安聽到後,鬆了鬆手,對楊昭和魏文通說道:“彆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我們走。”說罷,從宇文成都的身旁掠過。
楊昭瞥了眼宇文成都,也不答話。他衝魏文通比了個手勢,呼哧呼哧地跑了起來。
魏文通鼻子裡哼了一聲,“呸,狗奴才。”緊隨楊昭身後跑了起來。
宇文成都愣住了,耳邊一直在回想起那些話“一個人靠家世過活,那他比鹹魚都不如。”楊昭指著他的鼻子罵著......
“縱然武藝再高強,也不會得到人心,為世人所不齒。”魏文通譏笑道。
“你不配為師門弟子。”大師兄秦安的話帶著憤怒......
宇文成都隻覺得喉頭一甜,嘴角溢出鮮血,眼睛一黑。他直挺挺地倒在了校場上。“轟”的一聲,地麵似有重物墜地,帶起塵土。
三個少年停下腳步,轉回頭,麵麵相覷。顯然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剛才的話,對少年人的打擊程度有多深。
“成都,你醒醒,彆嚇為師。”秦毅雙目流淚,眼角濕潤,衝過來。他抱起地上的少年,搖了搖,衝著秦安喊道:“還愣著乾嘛,快去拿金針啊。”
“哦,哦,哦。”秦安回過神,一溜煙跑去師娘的房間。魏文通下意識抬腳跟上。
他的耳邊傳來秦毅的冷酷地聲音:“念你是初次,罰你繞著校場跑十圈,然後將門口重約三千斤的大鼎,抬到院子裡,擱在藏寶閣門口。”
“好的,師傅。”魏文通聽完秦毅的吩咐,心中哀嚎了一聲。三千斤的重鼎比衛王府門口的石獅子都要重,不知要何時才能夠搬完。他咬了牙,眉頭上揚,轉身繞著校場跑了起來。
“至於你,我要帶你去城外小河邊,教導你武藝。”秦毅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他雙手抱起地上的少年人,一轉身回客房。
隻剩下楊昭愣在那裡,呆呆地望著這一切。他似乎還不相信他有這樣的能量,能把夢中那個高大威猛,腰間掛著金牌的家夥氣暈了過去。
-------------
客房
金針刺入宇文成都胸口。他從昏迷中醒轉,發出咳咳的聲響。秦毅鬆了口氣,關切的問道:“成都,你好的了嗎?”
宇文成都摸了摸額頭,擦了擦臉上的細汗。他直起身來,麵對秦毅應道:”師傅,我感覺好多了。隻是胸口還是有點悶。”
“你這是心事過重,心中的鬱結一直沒有打開。導致氣血攻心。再加上你師兄和師弟的語言刺激,所以發作。靜靜地休養幾天,就好了。”秦毅溫言說道,隨即準備出門。
“師父,何為忠?何為孝?難道我真的像他們所說。是個不忠不孝的人,為世家門閥的走狗?”宇文成都拍打著木床,手緊握拳頭。
“忠不是忠的一家之姓,而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孝,也不是愚孝,做對百姓、父母有益之事。不和貪官汙吏同流合汙即可。這個要你以後慢慢體會。”秦毅的聲音從門外飄來。
宇文成都低頭沉思,想起他三年前藝學下山的情景:
一個少年人牽著馬,背上背著一杆金色的長槍。長槍約八尺,槍尖做扁平狀,槍杆裡麵包裹著白蠟木。外麵用漆一層鎏金,上麵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
它高壯如牛,額頭上一個大大的“王”字形白斑。它的胸腹部和四肢內側有幾片白色毛斑。黑黃相間的毛似件黑黃色的戰袍,整齊地披在它的身上。
它的四肢粗壯,爪尖刺出趾外,尾巴粗長。它的尾巴帶有黑色環紋,如同一把鋼鞭一般微曲搖擺。它的白嘴巴上還長著長須,勾著弧度,像是戰士在說些什麼。
槍杆離槍尖接口岔開,如鳳凰展翅飛翔一般,撲淩淩地撲騰著翅膀,往回勾。回翅上鑄有一圈一圈的螺旋性的紋路,就像鳳凰翅膀上的羽毛,煞是好看。
槍尾是一截三尖兩刃錐。名曰“虎頭鳳凰鎏金槍。”重約七十二斤,是普通長槍的三倍。
馬左側掛著一張長弓,弓長五尺。弓臂為桑柘木所製,弧度為六石。右側懸掛著一壺箭羽。箭杆和箭尖用鐵製成。一箭射去,當可開山裂石,威力無窮。
他三步一回頭,回望著秦府,臉上露出不舍之情。秦毅向他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希望你不負初心,能為蒼生造福。”
寧氏衝著他笑了笑,指了指身上:“成都,在外注意自己的身體,記得要添加衣服......"
秦安嘴角勾了勾,雙手比劃,道:“師弟以後常回家看看,希望你能實現夢想。”
宇文成都臉上露出笑容,呢喃道:“會的。”
思緒回轉,他躺在床上,思緒著未來......
-----------
秦毅踱著步子,從黑衣少年的房間走出,朝校場走去。
看見魏文通還在跑著圈子,楊昭坐在校場旁邊,注視著一切。
秦毅輕咳一聲,跺了跺腳。他走到楊昭身旁,拍了拍楊昭的肩膀。楊昭回過頭,站起身子,拱了拱手:“師傅。”
“隨我來。”秦毅背著手,說道
“是,師父。”楊昭雖然好奇,遲疑片刻,緊隨秦毅身後。
兩人慢悠悠從秦府而出,向著城外走去。
城外
一條溪流靜靜地躺在大地上,河水清澈。可見到水底下遊來遊去的魚兒。湖麵如鏡子般反射岸上的樹木、花草。這般景象仿佛水裡也有花草、樹木再生。
秦毅邁著步子,帶著楊昭走到河流旁邊。他指了指溪流,淡然說道:“你氣得你師兄胸口發悶。那就罰你親自從水裡捕捉幾條魚兒,熬成魚湯。”
楊昭一愣......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