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嬸娘,我真的吃不掉了。”秦安看著堆如小山似的飯碗,欲哭無淚。
“你們呀,要多吃點,知道不,這樣才能夠長得快。”蕭妃慈藹地望著楊昭和秦安。
“知道了,母妃。”楊昭趕緊接話,手肘碰了碰秦安。
“好的,嬸娘。”秦安一激靈,低頭吃了起來。他的筷子飛快撥動,發出“滋滋”聲響。
“哼,母妃你關心他們都不關心我,父王你評評理。”女孩將筷子摔在桌上,朝著楊廣嗔怪道。
“如意,怎麼可以對你們兩個哥哥無禮。”蕭妃麵露不悅,嗬斥道。
“母妃,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凶我。”女孩眼角溢出淚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秦安麵露難色。
“沒事,我來。”楊昭放下筷子,走到女孩身邊,拿出一塊手帕。他低頭幫女孩擦了擦,輕聲說道:“妹妹,母妃不是有意的。或許在你看來,這樣做是向著外人,不幫你。但是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
“如果有人像家人一樣幫助你,嗬護你,會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家”這個詞不是掛在嘴邊說說而已,而是用心來嗬護的。”
“你幫助我,日後也會有人來幫助你。這個世間最缺的是真誠的關愛。”
“什麼是真誠的關愛?”女孩眉頭一皺。
“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楊昭伸手刮了刮女孩的鼻子。他轉身走回位子。低頭吃了起來。
“秦安哥哥,對不起,是我錯了。”女孩腦海中回想起楊昭的話。她站起身子朝秦安欠了欠身。
“沒事。”秦安站起身,望著女孩,說道。
“好了,繼續吃飯吧。”楊廣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和蕭妃對視了一眼,笑了。
“是。”楊昭嘴角一勾,低頭吃著飯。
“昭兒,吃完飯,隨為父到書房來一趟。”楊廣想起今天上朝時的情形,冷不丁地說。
“是,父王。不過我先送師兄回客房。他剛來這裡,並不熟悉這裡的一切。這幾天還是我來帶帶他。”楊昭解釋道。
“嗯,小安剛來確實不熟悉環境。這樣吧,你那個院落還在,這幾年一直是小荷和以前幾個侍衛在打掃。”
“位置幽靜,無人打擾。我想小安就搬過去和你一起住,也好有個照應。這裡離你母妃的院落也不遠。方便照顧。”楊廣沉思了片刻,意味深長微笑道。
“是,父王。”楊昭看了看楊廣,父子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父王您要讓楊管家親自將我的長槍、弓箭和包裹送到我房間。”楊昭頓了頓,指著門外說。
“好,那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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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
“師弟,沒想到晉王府這麼大,比山東秦府可要大多了。”秦安背著包裹,一路走來,左顧右盼,如一個好奇寶寶一般。
“那是,晉王府雖不如太子府高端上檔次,但是這裡設施一應俱全。後院還有假山和池塘。不過練武場小了很多。”
“你就多擔待吧,畢竟天子腳下,有些東西是不能設置。萬一被有心人得知,大為不妙。”楊昭一邊在前麵引路,一邊提高了嗓音。他轉過頭看了看秦安。
秦安見楊昭提高嗓音,想了想。他的思緒飄回到剛才街邊的情景,渾身冒出冷汗:難道有人針對晉王府?不然為何師弟一來,他的妹妹就出事了?
秦安附和楊昭:”確實是,在這個非常時期,還是小心為妙。”說罷,他看了看四周,轉移話題朝著楊昭看了一眼:
“師弟,你說這次武舉狀元會花落誰家?”尛說Φ紋網
“誰知道呢,反正我已經做好的準備。不管對手如何強大,我都會像和師傅對陣一樣。不輕視對手,找出對方的破綻,發起致命一擊。”楊昭漫不經心的說道。
轉眼間,兩人穿過走廊,來到後院。
“可是我對自己的信心不足,畢竟聽說這次高手很多。”秦安惆悵道。
“師兄,我知道一個消息,你想不想聽?”楊昭靈機一動。
“我曾經和宇文成都約定。在這次武舉比賽中打敗他,成為天下第一。”楊昭賣起了關子。
“他告訴我這天底下沒人能夠打敗他。包括師兄您。”
“什麼?”秦安跳腳道,“他是不是忘記了,當年他藝學下山時,我倆打過一場。最後打成平手。這幾年過去了,他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他?”
“師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還是不要勉強了。”楊昭擺擺手。
“哼,我倒要看看他這些年到底進步了多少?我一定要打敗他。”秦安冷哼一聲。
說話間,兩人不知不覺來到楊昭住過的小院。
“少爺,已經都收拾好了,您的東西都放在房間裡了。”小荷提著裙擺,走過來向楊昭施了一禮。
“小荷,在我麵前不用多禮。”楊昭扶起小荷。“還請帶我師兄到客房,父王有事找我,我先過去。”
楊昭衝著秦安抱了抱拳:“師兄,我就送到這裡。父王找我有事。我先過去,日後有機會再向師兄討教。”
“師弟保重。”秦安回了一禮。
“告辭,小荷你記得帶師兄到客房去。”
“好的,少爺。”小荷麵露微笑,浮現出一個小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