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都是有代號的高級成員了,也就意味著是組織的精英,應當具有獨當一麵的能力,而不是需要他跟在對方身後像監護人一樣打補丁。
她原本也沒指望琴酒,隻要她自己能過去就行了。
瑪克倒也不是不信任格拉帕、萊伊他們的能力,那三人一定能靠自己突出重圍。
……
可她就是想過去啊!
如果麵前隻有伏特加,她早就直接動身了。
但事實是,還有一隻琴酒橫在她奔向自由的道路上。
瑪克不怕琴酒,在眾多組織成員中她也算是膽大的。可這種時候再怎麼樣也要和對方打聲招呼。
就在她組織言語措辭時,琴酒卻先開口了。
“接下來,我要去見那位先生安插在橫濱的‘釘子’。”
言下之意,是讓剩下的兩人不要再跟著他了。
畢竟,臥底與聯絡人之間的接頭是很隱秘的一件事。
這恰巧合了瑪克的心意,她甚至連理由都不用找了。
於是她十分爽快地和兩人告彆揮揮手:“那我就先走了。”
比琴酒這個剛宣布了行程、有任務在身的人消失得還快。
“啊——?”
伏特加一下子愣住,呆呆地看向女孩離開的方向。
“大哥……?”
半晌,他轉過頭來,想對琴酒說些什麼,但卻發現麵前已經空無一人。
隻剩一陣淒冷的風卷著枯葉飄過。
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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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伊、格拉帕、雪莉三人這邊的狀況並不是一開始就變得糟糕的。
相反,他們潛入存放異能者屍體地點的途中順利得出奇。
這名死去的異能者原本隸屬於橫濱本地的一股中型勢力。
明麵說辭是隸屬,但從實際來講,這股中型勢力基本上是依靠這位異能者一人之力發展起來的。也因他才能在橫濱地下世界中占據一席之地。
而這名異能者一死,他所隸屬的勢力自然變得不值一提,已經被貪婪的同行們列上了瓜分名單。
就連死者的遺體,他們也無法看住。
隻能是有心無力地任由各方來訪者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前來探查線索。
問題並不是出現在研究遺體的過程中。
而是在雪莉翻看、記錄了一些數據之後,那時她正示意擔任她護衛的兩人可以撤離了,卻突然發現,他們的腳下無聲地漫起了冰涼的白霧。
那些白霧迅速包裹住了他們全身,而後,三人便失去了意識。
他們三人也無法說清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再度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就像是看了一段中間被剪去一大截的影片。
還算完整的據點此刻卻坍塌了一大半,砂礫與浮塵在廢墟之上飛揚。
那股勢力中餘下的成員原本都縮在據點內避風頭。此刻卻成了一具具無法說話的屍體,歪東倒西地癱倒在各處,和他們先走一步的王牌作伴去了。
雖然出現了暗指向澀澤龍彥的白霧,但據點內死去的成員們不是異能者。因此,這次事件可以歸為橫濱內部常見的、有跡可循的組織鬥爭。
那麼,出現在坍塌現場的三名陌生外來者便成為了最可疑的嫌疑人。
那些據點裡的成員還活著的時候,橫濱的同行們都在對他們步步緊逼,一副要將他們蠶食殆儘、瓜分乾淨的樣子。
而當那些據點裡的成員死去,橫濱的同行們卻紛紛變了臉,擺出了“大義凜然”的一麵,誓要為他們的“友方”報仇,懲戒凶手。
這也就是為什麼格拉帕三人會被橫濱的同行們用槍口致以最熱情的歡迎儀式。
無法分辨是出自何方勢力的黑西裝們,將他們圍了個嚴嚴實實。他們三人隻能憑借著已經坍塌了半邊的建築物與這些人周旋。
狀況實在說不上樂觀,因而瑪克才想要往這邊趕,來給他們提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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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和組織派出的“釘子”接頭的琴酒此刻來到了市區的一家地下酒吧。
三木一真已經等在了吧台旁邊。
“感到懷念嗎?”臥底臥回了老家的男子高舉酒杯,衝來人一致意,“我們又在這裡見麵了。”
這裡對於琴酒和三木一真來說,確實是老地方了。
六年前、七年前,甚至更早,他們就在這裡傳遞情報、舉杯共飲。
一家酒吧能在橫濱市區開這麼多年,實屬不易。
最早的時候,三木一真是黑澤陣的單向聯絡人。
但現在,三木一真和琴酒他們兩人互為臥底和聯絡人。
“我們東京的那些同僚們都安排好了?”
“啊,瑪克也趕過去了。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注意到這邊。”
“剩下的就看你的人能拖多久了。”
“怎麼樣?我們的配合不錯吧。”三木一真得意地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
琴酒冷笑一聲:“不錯?你們的動作也太慢了。”
“我坐在高瀨會聽了大半個下午的廢話。”
三木一真神情一僵,但他很快灑脫地一揮手:“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嘛。”
而後迅速轉移了話題,起身推開了酒杯:“走吧。”
“期待嗎?和我們首領的初次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