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感受噩夢吧!永遠在被困在蛛網之中徘徊吧!你們是無法掙脫我的領域的!”
Spider讓整個天台都陷入了幻境之中,施放完能力後,他如往常一般叉腰狂笑。
這位幻術師掃視著自己下方的愚蠢麻瓜們,頗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快感。
看!這些人都已經陷入了恐懼迷茫的狀……狀態……
一雙黑幽幽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
Spider:……
怎會如此?!
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卷發少年無動於衷地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他——
“砰。”
與此同時,天台那扇門的背後傳來了大批人急速上樓的聲音。
被鐵門拍個正著的小偵探終於恢複了HP,警察們也追著基德留下的痕跡姍姍來遲。
Spider左瞧瞧右看看,發覺事實並不如他的預想般順利,而怪盜基德看上去也將要掙脫幻境,真正完全陷在噩夢之中的隻有他自己帶來的麻瓜們。
“哼哼哼,在噩夢中相會吧。”他乾巴巴地笑了三聲,然後將黑鬥篷一抻,“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便拎起負責送他的司機小弟,消失在了夜幕中。
這出虎頭蛇尾的鬨劇落幕得太倉促。
在蜘蛛溜之大吉後,怪盜基德也掙脫幻境匆匆離開現場,還有幾名被拋下的昏昏沉沉“動物園”成員被趕上來的警方逮捕。
而與現場格格不入的太宰治麵對警方的詢問時,無辜地表示自己隻是懷念學生時代躺在天台上的午休時光,才想上來吹吹夜風,不小心被卷入了交鋒之中。
“那些人出現時,我隻敢躲在最角落的陰影裡,連大氣都不敢出。”
“後來就不小心暈過去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卷發少年自帶“我好柔弱啊.jpg”的表情包,雙眼都透露著“無辜”二字,調查人員信了他的鬼話。
至於他剛剛拿出的那把槍?早就不知被扔去哪個地方了。
脫離現場的“蜘蛛”,拎著司機小弟暫且停歇在珍寶館附近的某座建築物頂層,並搖醒了對方。
“我們走。從這裡下樓離停車的地方很近。”
所以你趕緊清醒過來,去給我好好地開車啊!
畢竟東京市中心區上空的飛行管製條例是很嚴格的,他暫時還不想像怪盜基德一樣,大大咧咧地暴露在警方視線中。
因此,哪怕他會幻術、能懸浮於半空,還是屈尊選擇了麻瓜們的交通方式。
直至“蜘蛛”坐進了車裡,脫下他的“紅燈”麵具,靠在座椅背上閉眼休憩,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一個問題——BOSS到底是派他來乾什麼的來著?
乾掉怪盜基德?好像不太對啊。
在意識到自己依照慣性思維找上了白色怪盜,而沒來得及搜索那顆“榮冠之淚”的所在後,“蜘蛛”沉下了臉。
要不是怪盜基德的反應不像是找到了“潘多拉”,他甚至可能直接去殺個回馬槍。
而被趕上駕駛位的小弟從後視鏡中看到了自己上司陰沉不快的臉,又聯想到被拋棄的同伴們,他內心飆淚,緊張地將油門一踩到底。
隻給深夜的街道留下一串尾氣。
.
“大哥,這樣就真的可以了嗎?”
伏特加在琴酒背手老大爺似的犀利注視下,兢兢業業地將那些屬於“動物園”的車牌全部拆了下來。
辛勤的墨鏡男子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想也知道,自己的大哥不可能親自彎腰上陣擰螺絲。
畢竟對方還穿著長款風衣呢!
總不能讓他一手撈著風衣底部以免蹲下時拖到地上,再一手拿著個螺絲刀、老虎鉗類工具,擰啊擰轉一轉。
這畫麵誰敢想?反正伏特加不敢想。
將“戰利品”堆在一起,伏特加有些疑惑地問道:“大哥,不是說那些人中有人會……會那個飛嗎?”
他並沒有了解到很詳細的信息,隻是大致知道一些概況。
“那人……會不會直接飛走啊?”
雖然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詭異,但他還是問了出來。
“不會。”琴酒很肯定的答道。
“因為東京市中心區上空的飛行管製條例是很嚴格的。”
伏特加:……哦。
這樣啊。
“啊,久等了。”
在兩人收工後,又過了一陣子,毫不費力地擺脫警察的卷發少年出現在了二人視野當中。
“我們接下來就去參觀那座‘動物園’吧。”
他毫不客氣地拉開保時捷後車門鑽了進去,然後衝伏特加招了招手:“接下來就拜托你啦!司機君。”
琴酒卻沒有第一時間坐回車上,而是在手機上撥弄著折原臨也發給他的消息。
“那個情報販子說,‘蜘蛛’為免留下痕跡,在離開現場的路上,也會使用幻術遮掩、迷惑自身的行蹤。”
“所以,沒辦法追蹤嗎?”
太宰治笑眯眯地趴在車窗上探頭,完全沒有在擔心的樣子。
“不。”琴酒毫不在意地摁熄了屏幕,順手把手機放進衣兜,然後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了位子裡,“那隻‘蜘蛛’以為自己還生活在上個世紀嗎?”
“所謂的幻術,就是欺騙。”
太宰治想起了那日他們腦力派三人的情報交流,興致勃勃地接話:“像‘蜘蛛’這樣的幻術師,在現在的日本境內算是很少見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存在感。所以這種力量也算得上是隱秘。”
“幻術師還是歐洲那邊的黑手黨內要多一些。”
“所以‘蜘蛛’放在日本算是鳳毛麟角,可放在世界範圍內也稱不上頂尖。”
“與那些站在第一層級、最為尖端的幻術師不同,他雖然可以欺騙人類的大腦和認知、入侵精神,但卻無法連同自己也一齊欺騙,從而改變客觀環境。”
“就算是欺騙大腦,但對於意誌堅定、精神強大的人來說,也不是不能掙脫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