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不是勸說,沒有的事情。
但張桂萍自己認定了。
很難改變。
儼然生出了死誌。
暗暗心慌。
想著有什麼辦法,能讓張桂萍改變這樣的想法。
何大成那邊病倒了。
忍痛撐了這麼些日子。
何大成也撐不住了。
曾經,何東是他最最驕傲的一個兒子。
走到哪兒,說起來都是有麵子的事情。
現在出門,說到何東。
彆人覺得可惜。
他更覺心痛。
漸漸的也就不愛出去。
憋在家裡。
卻是憋出了病。
何貴何平焦頭爛額。
方蘭和水淼淼也是感到應接不暇。
家裡兩個老人先後倒下。
她們撐不住。
不過好在何大成是單純的病倒。
沒有跟張桂萍那樣,萌生出了死誌。
日夜叫著何東來接她了。
隻要好好吃藥就能好起來。
畢竟人想著要幫著何東照顧好幾個孩子。
孩子們沒了爸爸,不能再沒了爺爺。
這一點上,何大成比張桂萍強。
隻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何大成還是肉眼可見的消瘦,皮包骨頭一樣。
彆說大人,就是小豹子幾個小的,看著都心疼。
口口聲聲的叫著爺爺多休息。
何大成每每看著孫兒繞膝,滿足的很。
無不答應。
張桂萍那邊,看著是越來越不行。
而這天晚上
祝晴雅進了張桂萍的房門。
因為都病著,張桂萍和何大成分開住了。
大晚上的大家都睡了。
祝晴雅今天守夜。
嗯,在和方蘭、水淼淼的據理力爭下。
才爭取來的這麼一個機會。
他們總覺得她沒了何東,又懷著孩子辛苦。
許多事情都不讓乾。
可知她心裡也是想著幫他們分擔點事情的?
何東沒死,她也還活著。
“晴雅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東子都已經下葬了,你說他還活著?”
病重的張桂萍,覺得祝晴雅在說胡話。
要麼就是她病糊塗了。
眼前的祝晴雅是自己的幻覺。
說的話,也是笑話。
祝晴雅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握著。
把自己和小豹子發現屍體上沒有的細節和張桂萍說了。
作為母親,張桂萍對何東的身體是清楚的。
隻是這麼小的小細節。
除了小時候光屁股的時候。
大了,她真就沒怎麼注意。
但祝晴雅不同。
她是何東的妻。
結婚後和何東顛鸞倒鳳。
知道的,看到的,必定比她清晰。
知道的比她清楚。
“要真是這樣,那,我們埋在土裡的人是誰?那人為什麼要冒充東子?他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祝晴雅是回答不上來的。
哪怕她這幾天,明裡暗地的找黃毛、紅毛、阿木問過許多何東出事的細節。
也沒搞清楚這裡麵的道道。
一時沒說話。
張桂萍眼皮微掀,想到祝晴雅也是個跟她一樣,總是生活在上河村的女人罷了。
這麼大的事情,要是何東沒說的話。
怎麼可能知道?
也就不為難她。
“真要跟你說的那樣,倒是好了。隻要東子活著,他,什麼時候回來都是可以的,我等他。”
“既然是要等他回來,媽就要保重好身子。”
這是祝晴雅今晚上說出這一切的主要原因。
也是真心的期盼。
“不然,何東該怪我,怪我沒有幫著照顧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