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每看一次,就意味著失望一次。
不看。
當然,也知道是失望的事情。
畢竟半年了。
在找何東的事情上麵,他們真就沒有過一丁點的好消息。
說不沮喪,不氣餒嗎?
不可能的。
但,不管如何,親眼看到和自已想象的,總歸不同。
前者徹底失望。
後者,隻是自我安慰還有希望的可能罷了。
戴安娜拿起來尋呼機點開。
上麵的消息意外地不是來自自已的手下,而是何貴。
自打年後,他們就一直沒有見過麵。
平日裡也是她和祝晴雅聯係的比較多。
是什麼時候何貴和她開始聯係的?
是祝晴雅生下來孩子,就神誌不清吧。
尋找一個人,可以把人心熬死。
等待一個人,應該也是一樣的。
所以祝晴雅沒能挺住。
終究精神崩潰。
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多少人說她可惜了。
又有多少人說她太想不開。
她和何家人擔心,尋找何東的事情上,或許讓她有壓力。
所以有事情的話,她和何貴聯係。
何貴也知道主動跟她聯係。
現在信息裡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講。
方便的話,給他打電話。
她不知道事情是和祝晴雅還是何東有關係。
但想著和祝晴雅的關係比較大。
到底她這邊這樣傾儘人力物力的,都沒能有何東的消息。
“回市中心吧,我打個電話。”
來到夏國的邊緣城市。
戴安娜越發覺得這些地方遠遠不如沿海和內地。
比如打個電話,要不到市裡,可能隻能本地之間聯係。
叢琳沒有拒絕,讓司機先去市中心。
他們剛才才從市中心出來。
司機掉頭回去。
戴安娜找了個能打電話的地方,撥打尋呼機上顯示的號碼。
何貴打完電話,就一直等著戴安娜的電話。
所以移動電話拿在手裡都沒有放下過。
有動靜的時候,立刻拿起來在耳邊接聽。
“喂?”
“是我,戴安娜。”
戴安娜直截了當,也是節省彼此的時間。
何貴鬆口氣,還以為戴安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給他打電話呢。
“是這樣的,我今天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信。”
戴安娜皺眉,沒想到何貴要說的事情,和祝晴雅沒關係,和一封信有關。
“怎麼個奇怪?”
“我打開來,裡麵隻有一份報紙,還是西北那邊的地方報。但我在那邊並沒有什麼朋友。”
“這樣?”戴安娜詫異的瞪大眼,若有所思了會兒,“就隻是報紙,沒有其它彆的?比如字跡和痕跡…”
她想著現在寄信是需要成本的事情。
尤其報紙而已,值得花錢大老遠的寄過去?
誰這麼無聊?
總是要告訴人一些重要信息吧。
何貴點頭“嗯”了一聲。
“報紙除了有折痕,版麵很乾淨,什麼也沒有。”
幾年來,何貴學會了認字。
報紙也會看。
真要上麵有什麼人為的痕跡,他不會發現不了的。
“你說這事情會不會和東子有關係?”
何貴現在就是有種直覺。
覺得是何東在給他們傳遞信息。
儘管上麵沒有任何能證明這一點的證據。
戴安娜再次詫異。
何貴的想法很大膽,也很突然。
她需要點時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