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來這裡見麵。
原本半小時前也見到了。
但那一位一直埋頭處理辦公桌上的文件。
沒有說話的意思。
他也就沉住氣,耐心的等待。
到底是這一位主動找的他。
不好僭越了。
而電話鈴聲響起來。
驚動了他。
也驚動了那一位。
“怎麼不接電話?”
迎著那一位疑惑的目光,鐘越從口袋裡拿出來電話,擱在耳邊接聽。
裴寧簡單說了下幫不了他,就掛斷的電話。
鐘越早有準備,也就神色如常。
就祝晴雅這次的堅持,他知道不會輕易動搖。
裴寧和她的關係還是沒那麼深。
“鐘卿最近挺忙的啊。”
男人看他放下電話,微笑開口。
鐘越趕緊低頭道:“沒有,沒有”
“怎麼沒有?又是忙著公務,又是忙著私事的…”
男人微笑一下,放下手裡的鋼筆。
鐘越一臉的驚恐。
要說公務,男人清楚很正常。
私事的話,指的是哪件?
他下意識地覺得,對方說的私事不要說的是祝晴雅的事情。
他現在因為這個事情,真的焦頭爛額。
不想在男人這裡,再次提起。
男人始終溫潤。
“你怎麼看著很緊張的樣子?我們之間不是從來有什麼說什麼?”
鐘越擦一頭冷汗。
他實在是心虛。
心虛啊。
在祝晴雅和何家的事情上,他做了太多。
還是男人不知道的。
男人:“聽說最近檢察院門口不太平。”
“您也知道了。”鐘越詫異。
男人微笑,“自然有人想讓我知道的。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介入這個事情。”
鐘越心說完了,怕什麼來什麼。
“何東的媳婦也就是祝晴雅,太固執己見了,非要把一個死人說成活的,還要跟我要人……你是知道的,何東他……”
“讓她鬨。”
男人始終笑著。
鐘越有些捉摸不透。
男人現在不清楚他和祝晴雅之間的許多細節。
這一句讓她鬨,很輕鬆。
對他來說,很不輕鬆啊。
男人:“子虛烏有的事情,又有什麼好怕的呢?鐘卿以前沒這麼沉不住氣的。”
他是不會相信,祝晴雅他們能知道何東沒死的事情的。
現在這樣,可能就是不甘心不接受使然。
但他會讓他們接受和相信的。
何東現在可不到出現的時候。
鐘越頭痛起來。
男人不知道他和祝晴雅他們之間的恩怨是非。
覺得何東死了,祝晴雅他們怎麼折騰都是徒然。
最後隻能自己接受苦果。
可他……
很多事情就說不清了。
現在這一位這麼說,就是要為人保駕護航的意思。
他就什麼也不能做了。
要命。
在祝晴雅的事情上麵,他還是想息事寧人的。
“怎麼鐘卿覺得不妥?”
沒聽鐘越說話,男人開口問。
鐘越趕緊搖頭,“沒有”
“那就好,不要再介入她的事情了。”
一個女人而已,他是不相信真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倒是可以看一看,她要什麼時候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