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他心情糟糕透頂,女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端茶遞水、捏腳捶背,不敢吭聲。
易中海不耐煩的擺擺手,接過女人點好的香煙,猛咂了兩口。心氣不順,又嗆的坐起身來,嚇的女人連忙道歉,不停的給他摩挲前胸、錘打後背。
“你把那天的經過,再一五一十的說一遍!一個細節都不準放過!”
女人皺著眉努力回想著,當講到何金銀主動放她離開時,易中海眼裡頓時一亮。
何金銀沒有繼續賣水,尋個空當將東西往空間裡一收,撒丫子直奔南鑼。
倒不是著急去“告密”,藏刀鞘裡,對方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突然拔刀,才最具威懾。
當初聽到傻柱提起何大清養外宅時的那抹疑慮,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今天這番“偶遇”,讓他隱隱揣測到一種可能,不過還需要找傻柱“求證”。
“榮哥兒,今兒怎麼回的這麼早?咦,車呢?”
何金銀顧不上解釋,神色肅然:“問你一件事情,不準撒謊!二叔在外麵養女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傻柱的驚呼聲打斷:“什麼!又養上啦?我說呢,那點枸杞...”
生怕隔牆有耳,何金銀一把捂住他的嘴:“沒說完呢!我問你答,是的話點頭,不是就搖頭,明白嗎?”
傻柱遲疑著點點頭,瞪著眼瞧他。
“二叔養女人的事兒,是不是隔壁易中海告訴你的?”
生怕傻柱羞於啟齒,何金銀死死的盯著他,隻見他先是點頭,接著又立馬搖頭...這回輪到何金銀搞不清楚狀況了,到底是不是?
“噗噗、呸!滿手汗堿!”
傻柱掙脫開來,邊擦嘴邊問:“打聽這乾嘛?不都過去了麼...這事說起來早了...”
照傻柱以前的脾氣,不問個清楚是不會罷休的。可這些天和榮哥兒相處下來,心底不知不覺就多了一層信任。將小雨水哄出房門“把風”,確認四下無人,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回來。
“沒圍城那會兒,有一回我夜裡尿急,站在廊下放水,偷聽到隔壁屋兩口子在說悄悄話...”
何金銀愣住了,這個巧合可不太容易製造,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傻柱兩手一攤:“...第二天我越琢磨越不對勁,我性子你是知道的,直來直去!易大爺下班路上就被我給堵上了,結果人死活不承認,你說氣不氣人?”
“估計後來實在是被我纏的煩了,這才給了個地址,讓我自己去看。結果我連著去了三天都沒撞見!直到圍城以後,明明飯莊子生意不景氣,我爹反倒早出晚歸的更忙了。這才又去蹲了兩回,親眼瞧見那騷狐狸開門就往我爹身上黏...”
何金銀不甘心的追問道:“那後來呢?易中海就沒再向你打聽過?”
傻柱用看傻子的眼神瞧著他:“臭肉不外扔、家醜不外揚!伱當我真傻!再說了,人也沒問呐!”
現在輪到傻柱“審問”了,他抱臂當胸,圍著眉頭緊皺的何金銀:“榮哥兒,你給我說句實話,是不是瞧見什麼了?你說...那事兒,就那麼有意思麼?我娘才走幾年,我爹的褲腰帶就鬆成這樣...”
何金銀正猶豫著要不要和盤托出,就聽門外有動靜。
“雨水,瞧見榮哥兒了麼?”
屋內的兩人對視一眼,是聾老太太的聲音。
“榮哥兒!我來找你立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