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大少爺不滿地想:難道Alpha就不知道要好好保護自己了麼?
陳思文沒聽見聲兒。遊隼一準是又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她拔高聲調:“遊隼!我問你呢!你聽沒聽?”
“……”
遊大少爺誠實道:“沒,沒聽。”
“……”
嘟嘟嘟三聲,遊大少爺被掛了電話。
遊隼多在洗手間呆了幾分鐘。他舔舔唇,盯著微信。
想找金恪。
但不太敢直接問你有沒有空,咱倆試試床戲。一個是因為之前那事兒,他現在對金恪有點兒尷尬;另一個是他要去找金恪試床戲,金恪也答應了,還得捎著鎮定劑。
可鎮定劑是靜脈注射,遊隼怕金恪紮不準,鎮定劑沒用上,他真把金恪乾到了地上去。
猶豫了好半天。
遊隼心想,微信是金恪自己給他的,反正不用白不用。不能算騷擾。
-YS:在麼?
頓了頓。
-YS:聊聊?
金恪估計挺忙的,不一定能看見。遊隼想了會兒,想就等幾分鐘,幾分鐘不回,就等晚上再說。
度秒如年。剛好五分鐘。
-金恪:劇組的事麼?
-金恪:[愉悅]
-金恪:後天我要去一趟洋荊,如果你有劇組的事要聊的話,我去機場的路上在你們公司樓下停一停
那要聊的不是劇組的事呢?
但那股恨不能離開地球的尷尬還在,金恪又聽著好像前幾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遊隼心想,去他媽的,以後再說吧。
-YS:可以
-YS:幾點?
後天,下午五點。
遊隼提早半小時出了練舞室,去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匆匆下樓。
RN娛樂公司在承平市市中心外鬨中取靜的一個街口。十幾年的法桐茂密生長,附近的大學生成群結隊,到商業街吃飯。
遊隼隨便戴了頂帽子,長帽簷壓到和嘴唇齊高。
他繞開人群。
-YS:你在哪呢?
這次金恪倒是回得挺快。
-金恪:抬頭,街對麵
-金恪:車牌平A 11619
遊隼抬頭看,看見一輛黑色賓利。他找了個人少的小斑馬線過街,抬了抬帽簷,把臉露出來,敲了敲車窗。
車門自動打開,遊隼看見金恪西裝革履,支著頭,微微靠著車窗,坐在後座的另一頭。對視的一瞬間,那目光帶著種漫不經心的銳利,好像從槍口中,瞄準了一個對象。但馬上,他眉眼便舒緩了下來,神色斯文。
金恪笑了下:“是劇本有什麼問題麼?”
遊隼想坐到副駕駛那兒,和金恪隔開。但副駕駛門沒開,隻能勉強坐到後座。
肩膀緊抵著右車門,遊隼恨不能坐在外麵。和金恪共處在一個密閉空間,哪怕前麵還有司機,在狹窄的車廂中,遊隼什麼都想不了,所有的念頭都在讓他警惕地去聞車裡有沒有金恪信息素的味道。
哪怕有一點兒,立馬開門下車。
匹配度九十八分不是開玩笑的。
金恪溫和地和他說了一些話,遊隼有一搭沒一搭地嗯著,完全沒記住金恪都說了些什麼。
“如果你還有彆的問題的話,”金恪說,“可以隨時找我。”
司機從前麵,向遊隼遞過一個係著黑絲帶,樣子精致的小禮袋。
金恪側過頭,漆黑的眼珠望著遊隼,笑著說:“上次見麵太匆忙了,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麼禮物。這是補給你的見麵禮。”
遊隼就聽見這一句,神情凝了下。
完了。
那他沒準備見麵禮。
彆說見麵禮,遊隼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和金恪再見麵。就是再見麵,也得互相繞著走。
誰能想到,這才幾天,就又……
“對不起,不用,我沒準備……”
“前輩先給後輩送見麵禮是應該的,”金恪笑了下,“畢竟後輩先送就成了賄賂。”
金恪是遊隼見過的,最適合穿西裝的人。肩寬腿長,很有紳士風度,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可看金恪和彆人說話的時候,遊隼就沒有那種感覺。
金恪接過它,用左手遞向遊隼。身軀自然地微微向遊隼前傾,仍保持著距離,但他輕輕歪頭,朝著遊隼的耳朵,鼻息很輕地、絨毛似的,落在遊隼的耳垂上。
他低沉道:“一點小心意。你要是想回禮,以後也還來得及。”
今天金恪很好地用了Alpha阻隔劑。大多數Alpha湊近了,都有一點兒信息素的味道。可遊隼沒有聞到一點兒金恪的信息素。
遊隼吊到嗓子眼兒的心臟又落回穀底。也沒多廢話,他接過禮袋,朝金恪挑了下眉:“那……謝謝了。我記著,欠你一份見麵禮。”
等回公司,儘管根本沒記住金恪都和他聊了些什麼,這半小時他又都乾嘛了,但遊大少爺心情依舊特彆好。
兄弟就是好兄弟。
太善良了。
又幫他忙,還送他禮物。
回休息室,遊大少爺哼著調子拆了禮盒。
一瓶設計得很有格調的香水,靜靜躺在黑天鵝絨布上。
遊隼拆了瓶口,隨手往手腕上噴了一下。
遊隼滯住了。
他搜了搜瓶身上的意大利語。
白山茶花。
是金恪信息素的味道。
天色慢慢暗下來。那位“客人”走了,司機又發動起火來。
“金先生,接下來去哪?”
金恪神色中那種讓人信以為真,虛飾的溫和不見了。他輕笑了聲,解開襯衫右衣袖,手腕上綁著一根細細的帶子,一頭是注射針,紮進皮下。
這種靜脈注射的阻隔劑,是市麵上唯一一款能達到阻隔效果100%的Alpha阻隔劑。
金恪拔了針,隨手扔進垃圾桶。
“既然都出來了,那就去機場吧。聯係秘書,訂今晚去洋荊的機票。”
作者有話要說:隼子:媽的,騷東西
啵啵,發20個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