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他就這麼懷疑過,但進好幾回醫院,醫生都沒透露過這種端倪,一直把金恪當Alpha看,他就以為這事兒黃了……但現在想想,金恪在他麵前體檢過麼?他看見金恪的體檢單麼?
不但沒有,還把他的體檢單給看了,他大度才沒和金恪計較。
不過金恪要是O裝A,也未必是故意騙他,說不定金恪現在自己都不知道。遊大少爺一年能在民生新聞上看見十六七八-九起新婚丈夫B變O,八年苦戀Beta女友竟是男Alpha的社會慘案。
遊隼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要金恪是他爸親生的,兩個Alpha怎麼有的他?
Alpha生子的新聞他也不是沒看過,但成功率都很低,要先切除信息素腺體,再用激素強製發育生殖腔,幾乎等於一場A轉B的變性手術,但普通的變性手術,病人是沒有新性彆的生育能力的……更何況是二十多年前,成功率恐怕就是零。
所以遊隼覺得金恪還是他爸領養的可能性更大……
被領養的、天生不足的可憐小孩,雖然後來可能因為生活條件不錯,長得比他這個Alpha還高,肩膀比他這個Alpha還寬,但在內心還是一個隱瞞著自己真實性彆,或者暫時不知道,但受到自己真實性彆召喚,對他這種真正的、鐵打的Alpha產生迷戀和渴望的小Omega……或者小Beta。
雖然那兒也比他大……但Omega就不能大了嗎?
沒辦法了,就隻能有兩個解釋,要麼金恪是個Omega,要麼金恪他媽是個變態,就喜歡找Alpha。
一旦發現蛛絲馬跡,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要金恪是Alpha,為什麼要去電影裡演一個Omega?
金恪還愛乾淨,褲腿上多個泥點子都要去換套衣服,天天倒飭得能讓Omega都自愧不如。
以及金恪長相……不是說他不像個Alpha,但不粗硬,也不粗糙,眼眉、鼻子、嘴巴仿佛都是剛好,他演Omega也不會有人說違和。
但要說金恪變態……除了居然對他有反應,遊隼暫時還沒發現彆的馬腳。
可要這就說人家變態,那他豈不是也變態,他總不能爽完就翻臉不認人。
遊大少爺在浴缸裡捏著泡泡,進行了一通哲學上的嚴謹推理,最後推論可得:金恪肯定瞞了他什麼,且瞞他的事極有可能就是O裝A。
這樣也可以完美解釋,為什麼那種時候……他會看金恪很順眼。
邏輯一通,遊隼就高興起來了,立馬從浴缸鑽出來,草草吹了吹頭發,圍了條浴巾,興高采烈地想去找金恪。
但臨出房門前,遊大少爺又想,金恪畢竟可能是個Omega,他不能這麼光著個膀子就去找人家了,這不是耍流氓嗎?
太陽打西邊出來,遊隼第一次在家找衣服穿還在衣櫃裡認真挑了挑,給自己挑了身帥的,他還想去那間專門用來放他幾百雙珍藏球鞋的房間挑一雙帥的鞋穿上,但想了想,又覺得太做作了,可能會被金恪發現,於是隻穿了一雙襪子,又戴了一頂帽子。
遊大少爺忍了忍,沒在家裡把墨鏡掛在衣服上。
遊隼以為金恪洗澡要比他慢好多,可他敲敲客臥的門,等了一陣才把客臥的門推開後,卻發現浴室的門已經打開了。
金恪穿著浴袍,頭發半濕,看見他後挑了下眉:“你要出門麼?”
金恪這一句話把遊隼想好的開場白給打亂了。他靜了靜,老老實實說:“不出門。”
金恪仍舊挑著眉頭:“那你戴帽子乾什麼?屋裡曬麼?”
“……”
幸好金恪沒有逼問著他為什麼戴帽子,見他有兩秒鐘沒說話,金恪就自然而然地繼續說下去了:“帽子挺好看的,朋友送的?”
遊隼十頂帽子裡有五頂都是兄弟送的,他們這個兄弟圈裡不是集帽子狂魔就是集鞋狂魔,但遊大少爺剛嗯了一聲,這帽子就飛離了他腦袋,被金恪掛到了邊上。金恪眼睛彎彎地瞧著他:“我可以用用你的須後水麼?”
Omega沒事用什麼須後水,Omega胡須長得很快麼。
遊大少爺一邊心裡咕噥一邊回他那兒去給金恪拿須後水了。在他本人的設想中,他之所以精心打扮,是要過去以強勢的態度把金恪按在牆上,給他檢查Omega腺體,但不知道為什麼,暫時成了跑腿的。
“嫌命長”早被他放出來了,滿地撒歡,貓籠子有貓零食和貓糧,剩下的養貓用品下午繁育中心會打包送上門來。
“嫌命長”屁顛屁顛地跟著他一塊兒把須後水送回來,遊隼把一整個手提盒遞過去,眼睛盯著金恪脖子,想了好一陣怎麼開口。
半晌,他舔舔嘴唇,慢慢地說:“金恪,你……後腦勺有根白頭發,要我給你拔下來麼?”
作者有話要說:隼子:笑得這麼瘮得慌乾什麼除了編你有根白頭發你還想讓我怎麼開口打又打不過難道怪我嗎(理直氣壯
沒意外的明天再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