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凜言送妹妹上車,他對江老道:“江伯伯,新年快樂。”
江老剛才還覺得蘇凜言這小子對他閨女不懷好意,他在車中和管家吐槽了好幾句,“你看你看,蘇凜言牽我閨女手,真想把他豬蹄子剁了。”
管家:“老爺,那是茉茉的哥。”
江老:“他摸我閨女臉!”
管家:“人家那是在給茉茉小姐整理衣服。”
總之,江老對蘇凜言有點不大喜歡了。
可是,當蘇凜言送女兒回到車內,又對他很有禮貌的道祝福時,江老頭忽然又覺得,蘇凜言這小子儀表堂堂,端著官家飯碗,前途無量時,他善變的又看順眼了。“新年快樂,凜言,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蘇凜言對妹妹又叮囑一句,“彆再晚上跑出來了。”
江茉茉看著他的眼睛點頭。
送走江家車子,看著他們消失他才轉身回去。
妹妹帶來的餃子,他拿出去和隊友一塊兒吃了。
回家路上,江老問女兒:“茉茉,你在學校談朋友沒有呀?”
江茉茉好奇,她爹問她這個乾啥?“沒有啊。”
江老很滿意,“彆談,那些凡夫俗子配不上你。”
可能在江老的眼中,王子都不配給他閨女提鞋。
回到江家,電視上的春晚已經開始了,但是沒什麼人看。
古暖暖也是第一次在江家過新年,她家也隻有父母二人,心中難免想念。
江塵禦早先就提出讓嶽父嶽母跟他們一起來江家跨年,但是古家夫婦都拒絕了,他們還打算出國陪兒子。
平時熱鬨喧囂,到了除夕這日,一個個的都想自己另外的親人。
兩個小姐妹蔫兒了。
江蘇挺開心的,他爹媽終於不會在他身上潑臟水讓小叔回來收拾他了。
可是,還沒開心一會兒,他就被母親叫到一旁,讓他當開心果去哄姑姑和嬸嬸開心。
江蘇指著自己反問母親,“媽,我看起來像開心果嗎?”
魏愛華親媽屬性,她點頭:“像啊,特彆像。”
江蘇:“……”
他領了艱巨的任務重回這二人身旁。
古暖暖:“小蘇,你離我們遠一點,咱仨在一起沒好事。大過年的,避避邪吧。”
江蘇:“……”
後來,江蘇果然和這二人隔開坐。他說:“之前我姑沒找回來的時候,我小叔回來就隻有一個事兒,打我。
我爸媽為了讓我叔回來跨年,每次她們都坑我。爺爺的花瓶被我爸用我的球砸碎了,然後汙蔑是我砸的,我叔回來就打我。
寒假作業被我媽扔了,我媽說我調皮不好好學習,我叔回來還打我。他還給我買了三套不一樣的寒假作業讓我做,懲罰我。
明明我是我爸媽兒子,但我覺得我是我叔把我‘教育’大的。”
魏愛華和江市長尷尬,“讓你當開心果,誰讓你說當年的事情了。”她們夫妻倆怪不好意思的。
江老卻在認真回憶:我的哪個花瓶又碎了?
古暖暖淡淡說:“我老公肯定知道你們騙他啊。”
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看著古暖暖,皆是震驚加疑惑。
古暖暖無辜的眨眨眼,“你們都不知道?”
江家人貌似真的不知道。
古暖暖挽著身邊男人的胳膊,指著他的臉,視線望著家中人,“他是江塵禦啊,他這麼聰明一個人怎麼會想不到你們故意用小蘇這個借口來讓他回家跨年?就算是摸規律,有過三次他也知道了。
我老公那些年隻是配合你們的演出,你們讓打小蘇,他就回來打了。而且我老公過年其實也想回來,他是為了給媽媽燒炷香。”
魏愛華回憶這些年,江塵禦確實如此,他每次回來後,都會去放母親牌位的房間,一個人呆許久,出來後,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