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暖暖那腦袋瓜,比誰都聰明,她入這一行就要入的有價值。消遣時間,不是這孩子的歸宿,也不能浪費孩子。
營營也是律師了,還是Z大研究生,己成功進入律協,這孩子在Z市隨便一家律所上班,收入也得五位數起步,跟著他一個月固定幾千塊錢,還得出去接私單,他何必耽誤這倆孩子呢。
包律承認,做她們師傅很幸福,很充實,很歡樂,可,“我打算把律所注銷了。”
古小暖首接哭出聲,“我就知道!”一開始的不安,她就隱隱猜到了會有這一天。
樓下,小山君趴在副駕駛的窗戶邊,仰頭看著五樓處,“老爸,你不是說咱哪兒喝酒就耍酒瘋嗎。你咋還放心咱哪兒抱著酒上去呀?”
江總在駕駛處抱著小二娃,等著妻子下樓,“會耍酒瘋折磨的也是爸爸。”
小山君問:“哪兒為什麼不讓寶貝蛋上樓呢。”
“因為這件事,你是一個外人,爸爸也是。”
小二娃仰頭,“娃呢?”
江總低頭,“你也是。”
小二娃低頭,和爸爸不玩了。
父子仨在樓下等,古小暖樓上哭紅了眼,段營亦是。“你把律所解散了,你一個老頭子沒有生計你怎麼辦?”
“彆擔心了,以前那些年不也這樣過來了。”
古小暖哭著吼,“一年兩次體檢你都沒錢。”
包律笑起來這丫頭真逗,他抿了杯中的白酒,“我存的有。”
“就你那十萬八萬的夠乾什麼。”古暖暖不讓律所解散。
包贏卻道:“暖暖,我心裡那根刺扒了,氣球就扁了,我沒勁兒了。”
古小暖哭聲更大,“不行,你不能沒勁兒,你不做了,我和營營怎麼辦,以後山君和二娃放學還想來律所找你給他們炒菜吃,都沒有律所了。”
提起那倆孩子,包律的眼紅,他抹了下眼睛,“沒事,還能帶孩子常過來。”
“不來,你這兒都掙不了錢了,我還來乾嘛呀。”
古暖暖進門到現在,哭得最慘。
哭是因為她在鬨人,鬨人是因為她知道,一切都挽回不了了。這個律所很快就不存在了。
包贏催促,“趕緊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古暖暖和段營都不動筷子,“營營,我給一個老熟人打過招呼,你要是想去他那個律所,就過去,一個月底薪八千,案子有返點,待遇不錯,你過去了……慢慢學吧。”
段營搖頭,“我不想去。”
師徒三人在餐廳,哭了,眼紅了,生氣了,難過了,結局免不掉的。
一個小時的接受過程,一個個都紅腫著眼睛,古暖暖拿著酒瓶給三人的杯子裡重新倒滿酒,她拿著酒杯,“包老頭,你要非解散我不管了,拜師那天都沒敬你酒,今天補上了。”
她沒喝過白酒,不知道那一杯的涼,她仰頭豪邁的一口悶。
包律也不知道徒弟的酒量,他還覺得豪爽,徒弟酒桌一定能混下去,他也喝了。
段營緊隨其後,也拿起杯子敬向包律,“謝謝師父。”
這倆孩子都十分有魄力,都是一口悶。
於是,在樓下等著老婆的江總,十分鐘後接到了電話。
“喂?啊,好,我就在樓下。”
小山君看著爸爸,小二娃也抬頭看著父親,“老爸,是不是哪兒和包爺爺了?”
江塵禦抱著兒子下車,“你媽喝醉了,爸上樓接小暖,你倆在車裡彆動。”
說著,江塵禦給倆兒子鎖車中,他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