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今天晚上還回來嗎?不回來我把門鏈鎖鎖上了。”
到了晚上約定掛鎖的時間,布倫丹見妹妹沒回來,於是打了個電話。
電話另一頭很亂,聽得出來酒會應該散場了,一兩聲汽車鳴笛表示莎拉可能在大街上。
果不其然,電話裡莎拉回答道:
“布倫丹,我喝酒了沒辦法開車,你能過來接我嗎?”
布倫丹表情都沒變,說道:“自己打車回來。”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大約四十分鐘後,莎拉回到家裡,除了門口的感應燈,家裡一片漆黑安靜,她知道布倫丹已經睡覺了。
但不知道是因為酒意上頭還是什麼,她踢掉高跟鞋,把包隨手一扔,光著腳晃悠著爬上樓,來到布倫丹臥室門前,急切的拍門喊道:
“布倫丹!布倫丹!你睡著了沒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躺床上的布倫丹猛地睜開眼睛,生氣的把被子掀到一邊,穿上短褲,光著膀子打開臥室門,瞪著地上的莎拉,忍著怒氣質問道:
“你這麼晚發什麼酒瘋?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莎拉瞬間哭了出來,無助的哀聲回道:
“晚上的酒會,我看到有人給我的酒杯裡下藥!我很害怕!感覺身後一直有人在跟蹤我!”
無奈的‘嘖’了一聲,布倫丹心知這件事不解決,以後自己的日子注定不好過。
他利己主義不假,但人是感情動物,是群居動物,而且一直以來都沒有跟這位雙胞胎妹妹分開太遠。
原本在收起約瑟夫給的那些資料後,他覺得莎拉怎麼樣對自己根本無所謂,不會影響到自己。
但此刻他發現自己多少還是有些做不到那麼無情。
回屋隨便套上一件T恤,布倫丹把莎拉扛到樓下沙發上,去冰箱裡拿出一瓶水。
整個過程不動聲色通過窗戶觀察了一下家門外的情況,發現沒問題後,回來放在對方麵前。
然後坐在斜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拍拍扶手,問道: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從你為什麼去酒會開始說,一直到你進家門為止。”
喝過水後,可能有布倫丹在身邊感到很安全,莎拉情緒穩定不少,帶著厚厚的鼻音講起了全部過程。
原來在一周前,她擔任助手的主管接到考夫曼家族酒會邀請函,上麵標注著邀請函可以多帶一人參加。
由於主管也是女性,而且一樣是家庭普通,通過自己一路努力爬到現在高位的強人。
她十分喜歡莎拉,因為在莎拉身上仿佛看到年輕時自己的影子。
所以她自己一路吃過的苦、吃過的虧,都不希望莎拉再經曆一遍,平時總會教授莎拉許多如何判斷好事壞事的經驗,和如何解決的技巧。
這次考夫曼家族酒會邀請,主管收到了邀請函,可以多帶一個人入場。
為了讓莎拉多增長經驗,主管決定帶莎拉一塊去,另外通過她的關係,也多少能讓莎拉在一些同行大佬和優質客戶麵前留個印象。
說不定某天再遇到,這些印象就能成為打破陌生的關鍵,最後維護成莎拉自己的人脈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