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有些不好意思,“你瞧我這嘴,說錯了說錯了,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起來看極夜花的小夫妻。”
她一時間也是鬼迷心竅了,這位小姐明明梳的是姑娘樣式。
不過,那位公子看小姐的眼神,她這個經過事兒的都覺得麵紅耳赤,還以為倆人是夫妻了,沒想到這還沒成婚。
”沒事的大娘?,不過我們確實不是夫妻。”
不遠處的司玦突然感覺像是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底。
這些天,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悄然改變,以前不願意細想,現在卻是避不開。
雲枝的話像是利刃劃開他的心臟。
他在為小公主神魂顛倒,更令人悲哀的是,小公主對自己隱晦的感情,永遠都是視而不見。
也許在雲枝的眼中,自己是可有可無的,隨便換一個人,哪怕是換成司耀,她都願意來和親。
司玦心裡莫名有些悶悶的。一直到宅子裡,都沒有再說過話。
他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蘇淮,我們出去逛逛吧。”
雲枝戴上了新買的珠花就拉著蘇淮要出去,長澤風景秀麗又繁華,而且不像在國都那樣有很多限製。
至於頭上的珠花,這是她自從來到長澤
第二天,便每日都會出現在梳妝台上的。
雲枝問遍了所有人也不知道是誰的,一直問到那個總是一身黑衣的,跟在司玦身邊的人,他才支支吾吾的說是司玦買的。
據說司玦每次公務之後,都要繞很遠的路去買珠花。
本來還想問問司玦,但是最近不知道是公務繁忙還是彆的什麼,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雲枝托著下巴看著窗外歎了口氣,“這裡待久了也不好玩,我還是想回去。”
“那就回去,我帶公主走。”
雲枝依然是搖了搖頭,“太危險了,送封信回南瑜。”
“可是公主一個人在這。”
蘇淮不想離開公主,但是得用的就他一個。
宮中那些人一聽說要來北境,日後在那位太子手底下生活,他們都不願意來。
送信至關重要,不能交給那些普通隨從。
隻不過上一次他剛離開小公主一會,小公主就病成那樣,他自責了許久,現在更不願意離開她了。
雲枝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摸了摸他順滑的頭發,像是在摸一個乖巧的大狗狗,以示安慰。
“好啦,放心,我不會出事的,在這能出什麼事,等你送完信,父皇來接我,我們就能一起回南瑜了。”
雲枝好不容易磨的蘇淮點頭答應,這才高興的拉著人一起出去。
等她走了,司玦從暗處走出來。
連城看著他冷淡的表情小聲說道:“不如我們和公主殿下一同出門吧。”
本來他還不知道是誰得罪了殿下,這些天總是一副沉鬱的模樣,今天看到小公主才知道為什麼。
那些被狠狠處理的那些貪官汙吏可算是倒了大黴。
隻不過冷落小公主這麼久,小公主瞧著沒什麼事,他家殿下倒是食不下咽。
“殿下,我們不如跟上去吧。”連城又說了一句。
他算是看出來,小公主怕是對殿下沒什麼心思,殿下要是踟躕著不上前,可能就沒機會了,隻能他跟著多勸勸了。
“算了。”
司玦自嘲的笑笑,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忍耐力那麼差。
這些天的輾轉反側,每日清晨就來小公主的院子外默默等著,就為看她一眼。
隻是小公主像根本不在意他一樣,又跟著那個暗衛一起出門。
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他也冷靜了下來,心裡那份情緒並不是他一時的衝動。
他是真的對這位小公主上了心,這份陌生的感情甚至讓他開始患得患失。
不過,既然都已經來了北境,那就是他的太子妃。
等回國都他們就立刻大婚,到時候心心念念的人還不是自己的。
想通了之後,對於這些改變,司玦都是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