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軒直接拿起毛筆。
“字數無限製吧?”
“沒有,但希望是一首完整的詩或詞。”
楚雲軒點了點頭。
然後他裝模作樣的思索了片刻。
“不知道姑娘芳名是什麼?”
楚雲軒隨便跟她聊著天。
“楚公子若是通過了便知曉了。”
“意思是,還未通過,我見不到姑娘就算了,連名字也不能知曉?”
“畢竟需要避嫌,還請楚公子理解。”
楚雲軒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楚雲軒便開始落筆。
“楚公子思索好了?”
“差不多了,沒什麼難度。”
抄詩,這有啥難的呢?
過了一會兒,楚雲軒將毛筆放下。
“好了。”
這時,從裡麵走出來了一位戴著麵紗的女子,然後將紙拿了過去,遞給了裡麵的那位姑娘。
她的目光看著楚雲軒的作品,喃喃自語:
“千裡黃雲白日曛。”
“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
“天下誰人不識君……”
女子美眸微微一亮。
“楚公子大才,以送彆來展示對朋友的感情,十分常見卻並不落入俗套。”
楚雲軒微微一笑:“可算能過?”
女子道:“我見多了那些淒清纏綿、低徊留連的作品,固然感人至深,但楚公子這種慷慨悲歌、出自肺腑的詩作,卻又以它的真誠情誼,堅強信念,塗上了另一種豪放的色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好詩,這若是過不了,那小女子可能都無法說通自己了。”
楚雲軒抿了一口茶。
“第二首呢?”楚雲軒問道。
女子道:“這第二首可能就有難度了。”
“哦?但說無妨。”楚雲軒道。
“第二首,希望楚公子能夠通過這房間內之物,寫一首詩。”
“房間之內?”
“對!房間之外雖有月,天,江,景,但均不可寫,隻可寫房內。”女子道。
這個難點難在那裡?
房間內能寫的東西並不多的。
而且,就算找到了能寫的,還要寫的特彆的出彩。
這個就更難了。
“這個很簡單啊。”楚雲軒笑眯眯的說道。
“哦?楚公子覺得簡單?之前三人,第一題都好過,但是這第二題,他們並沒有那麼容易過去,均倒在了這裡。”
楚雲軒說道:“是,這房內確實可寫的不多,寫的出彩更難,但是……”
楚雲軒拿起酒杯,微微晃了晃,隨之走到了窗邊,靠在那裡,看了一眼窗外美麗的江景。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第一句一出,那女子愣了一下。
“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女子:“……”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隨後,楚雲軒的目光看向輕紗另一邊的女子,嘴角微微一勾:“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那女子愣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
“噗嗤——”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楚公子乃情中高手,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