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回到北大陸
“你們要離開大海，去南大陸？”
正在熱火朝天進行維修的“紅發女郎”旁，一身休閒裝束的伊蓮驚訝地問。
戴著兜帽遮擋晉升後更為引人注目的容貌，安吉爾輕輕點了點頭，回答道：
“我們得避避風頭，而風暴教會的勢力在南大陸並不強，‘玫瑰學派’雖然大本營在那，但他們的搜索重點肯定會在羅思德群島，甚至北大陸，不會想到我們會朝南邊去。”
其實這是徹底的謊言，安吉爾和克萊恩雖然利用假名購買了經過中程島前往西拜朗貝倫斯港的船票，但那隻是吸引追蹤者注意力的幌子。
當然，欺騙伊蓮的目的是為了誤導之後到來的追蹤，為自己和克萊恩打掩護。
相反，她還能把這份配方再賣一次，目標客戶則是正在尋求晉升，以跟上自己船長步伐的“烈焰”達尼茲，後者似乎也向“最強獵人”安德森求購過配方，但安德森在和克萊恩分開後就不知所蹤，據說是去完成某位半神交待的任務，因此達尼茲還是序列7，幾乎要被年輕的伊蓮超越了。
行人的視線讓她能更為清晰地感知自己的存在，而非隱身之後仿佛與整個世界脫節。
在他身後，一處倒塌的廢墟之中，唯一還算完整的牆壁上，用簡陋的筆觸繪製著一個長著章魚頭，身穿盔甲，腳踩波浪，身纏閃電的怪物，他手中的三叉戟高高舉起，背後有鳥類羽毛組成的披風。
交代了聯絡暗號等事宜後，安吉爾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伊蓮，後者接過打開，驚訝地發現上麵寫著獵人途徑序列6，“陰謀家”的魔藥配方。
安吉爾輕笑著回答，成功地看到伊蓮的臉上露出了痛苦、懷念和猶豫交織的表情。
“嗬，風暴之主。”
“啊？”
“監視‘疾病中將’特雷茜的動向，以及她背後的‘魔女教派’的行蹤。”
就在這時，伊蓮的水手長，身材魁梧，年齡不大但麵容有些滄桑的“幸運的威廉”從舷梯來到碼頭，靠近了她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在一旁等待的克萊恩，對安吉爾說道：
“小說？”
直到離開碼頭前，克萊恩都感覺兩道視線時不時在自己背上停留。
這樣的感悟在從達米爾港來到康納特的三天航程中越發明顯，讓安吉爾對“半神”後的扮演和行為準則有了一些猜測。
看著兩人的背影，伊蓮有些惆悵地歎了口氣，她清楚，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隻能靠自己了。
“看來是拜亞姆加急發報過來，讓他們連夜印刷張貼的……45000鎊，快是我的兩倍了！”
“然後，回貝克蘭德。”
他右手有些僵硬、遲疑地伸向長袍內，拿出了一張外觀奇特的紙牌。
“等這艘船維修完畢後，你們就繼續按計劃開展走私貿易。軍方、教會出於監視和釣魚的目的，不會對你們進行太多限製，甚至可能會做出一定配合，你可以適當把我們的行程托出，而後利用他們的刻意放縱，多多賺錢，把我的債還上。”
他剛剛把來自“蠕動的饑餓”裡那位被吞噬、放牧的“夢魘”的死訊告訴他的家人。
“在晉升之後，合適的扮演方法更加重要了，是成為半神之後的必然，還是我自己的特殊性？”
威廉在她身旁也輕輕鬆了口氣，這惹來了伊蓮的注視。
片刻後，克萊恩開口道：
突然，黑袍男子看向了西北方，看向了達米爾島的方向。
周圍烏鴉或其他鳥類的鳴叫不絕於耳，但卻詭異地沒有靠近這裡，哪怕在廢墟之中穿行，搜索著值錢物品，幻想一夜暴富的水手們也自覺繞開了此處，仿佛沒有見到這名打扮詭異的男子。
“不，你才是我的兩倍。”
她嘀咕著，終於等到克萊恩的身影從對麵房屋大門中出現。
片刻後，男子皺著眉頭把紙牌放回了原處，步履蹣跚地走出廢墟，不見了蹤影。
唰，無形的絲線閃電般纏繞住通緝令，將它揉成一團，扔進了後方的大海。
他嘴唇未張，卻傳出一陣帶著瘋狂的低語。
伊蓮好奇地反問道，接過自己的水手長從兜裡拿出的一疊稿紙，頗感興趣地打開，目光停留在手寫的標題上：
獲得“紅祭司”牌後，安吉爾總算拿到了這份配方，不需要花大價錢從安德森·胡德那購買了，對方也失去了一次賺大錢的機會。
在關門的瞬間，房中傳出一陣壓抑著的哭聲。
看著被風暴教會徹底毀滅的班西港，他黯淡的那隻眼睛裡，突然爬滿了密集的細小血管，自行左右移動著，仿佛不受控製。
那是一位執行任務途中死去的“值夜者”，一位父親，一位守護者。
雖然她被安吉爾的各種理由說服，但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擔心自己被當做魚餌，釣來不希望被教會、軍方逮捕的目標。
“說不定他是伱的崇拜者，‘最強冒險家’的名頭已經傳到不少地方了……來，我們瞧瞧他們給你定的賞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