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曼找出兩個茶杯，泡上了紅茶，擺在桌上，自己坐在另一邊。
那家夥，現在應該已經在因蒂斯的特裡爾當上新的男爵，甚至是子爵夫人了，但我記得因蒂斯共和國已經取消了所有爵位，她恐怕得失望了……安吉爾暗自腹誹著，勉強點了點頭，默認了謝爾曼的原上級同樣是這種身份。
她知道了？
又或者她隻是偽裝，其實已經重歸教派，正在釣我上鉤？但如果那樣的話，在這等著的應該就是“不老”魔女卡特琳娜了……
他腦中還回響著安吉爾離去前的話語：
“事到如今，你真的能下定決心，服用‘女巫’魔藥，成為女性嗎？”
“魔女教派呢？她們難道沒有返回這座城市的想法嗎？”
那很大概率是“夢魘”們的功勞……安吉爾點了點頭，追問道：
安吉爾好奇地詢問道。
蘿拉輕笑一聲，似乎完全不害怕安吉爾隱隱的威脅。
“哦，你就那麼確定？”安吉爾露出一絲冷笑，繼續道，“我的魔藥主材料的線索是你的母親卡特琳娜提供的，和我簽訂契約的信使是你的某個哥哥或姐姐，說不定，我其實加入了‘魔女教派’，成了她們重返貝克蘭德的先頭兵呢？”
蘿拉略微思索，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這樣的人。
他這段時間一邊儘量不作惡地完成扮演，一邊為自己的身份感到憂慮。雖然蘿拉、艾琳的做派不像傳說中的邪惡教派成員，但他仍然擔憂著哪天被官方非凡者找上門。
你還真是懂“魔女教派”的路徑……安吉爾無聲地咕噥著，初步確認了蘿拉和她的母親，卡特琳娜沒有私下的聯係。
“你的扮演呢？這種局勢，應該最適合‘教唆者’吧？”
“她們幕後的陰謀呢？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因此，安吉爾才出言提醒，警告他不能過於相信自己的靈性直覺，而要結合刺客途徑超出常人的敏銳感知，以免陷入擁有反占卜能力的敵人的陷阱。
通過這次“上位”，以及之後的各種行動，謝爾曼成功消化了大半魔藥，並總結了自己的扮演守則。
她思索著，追問道：
“埃德薩克王子‘自殺’後，王室相關的線索就幾乎全斷了，他們要麼利用王子之死擺脫了和邪教合作的黑曆史，要麼隱藏到了更深處；文森特在軍方那裡有了些收獲，軍情九處很可能參與了人口販賣，但其中很可能有半神的力量，他沒能繼續追查下去。”
她此次來見對方，一方麵是想在離開貝克蘭德近半年後，迅速了解這裡的局勢，詢問對方追查大霧霾真相的進度，另一方麵，則是想利用蘿拉的關係，為自己打入貝克蘭德上層社交圈做準備。
利用通訊藥劑，安吉爾和蘿拉約定好了時間，在原先見過麵的貝克蘭德橋區那棟三層住宅處，見到了這位佩萊家的女性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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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麵前的女性很大可能不會喝這杯廉價的紅茶，但成為教唆者的他知道，對方不喝，但自己還是要準備。
“我並不清楚，至少明麵上沒有，社交場合如果出現了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女士，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那是因為我確認你站在我這邊，而非另一邊。”
蘿拉有些慵懶地坐在安吉爾對麵，輕聲介紹著貝克蘭德最近的局勢，讓安吉爾想起了曾在占卜俱樂部遇到她的經曆。
她試探地詢問道。
“經過幾次合作，我確認你值得相信，因此沒有帶上其他人，表示誠意。”
“是的，艾琳小姐，蘿拉女士給了我相應的魔藥配方，以及……教會了我‘扮演法’，在兩個月前，我成功晉升到了序列8。”
“在伱離開後，三大教會和軍方對貝克蘭德所有隱藏的隱秘組織和野生非凡者進行了一次清掃，據我所知，魔女教派和極光會的力量幾乎被完全逐出了這座城市，直到最近，極光會才重新派出了新的神使，潛伏在混亂的東區……嗬，這份情報是謝爾曼探查到的，作為低序列的非凡者，他的能力出乎我的意料。”
“在東區，黑幫是比工廠更古老的存在，不會消失，隻能被另一個所取代，而在我的控製下，他們至少不會肆意作惡，她被我說服了。”
安吉爾也沒有表現出自己晉升“絕望”的一麵，仍用“虛偽”指環變成原本的艾琳，在三層小樓的那間密室中，和蘿拉進行密談。
他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哥哥、姐姐？”
蘿拉下意識重複道，片刻後才重新露出笑容：
“首先，我可以確認，母親並沒有這樣的子嗣，其次，你又怎麼知道，她沒有站在……我們這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