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曾經在海上遊曆，最近也會關注海盜將軍們的新聞。”
瓦爾特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將一直提著的籃子遞了過去，克萊恩看到裡麵裝著幾個紙包的扁平物體，以及一個有蓋的杯子。
“差點就超出100米了，如果是那樣，為了避免丟失秘偶，我也隻能利用火焰跳躍離開臥室，來到街上了，那違背了‘秘偶大師’的扮演守則，把自己這個幕後之人暴露在外……”
特莉絲語調愈發悲傷，仿佛真的放棄了掙紮。
“我不介意自己的藏品中多一份魔女的非凡特性，但我對你剛才所說的事也有點感興趣，如果你提供的信息價值足夠高，或許我會饒你一命。”
克萊恩好整以暇地等著特莉絲的回答，他此時是以秘偶狀態出現，還是能隨時怨魂化的秘偶，進可攻，退可舉報，自然不怕一個受傷的魔女。
那是我下午讓廚師做的迪西餡餅，還有甜冰茶……他在臥室中微微張了張口，怨魂狀態的塞尼奧爾也做出了同樣的反應。
“如果你有惡意，留下他也隻是多一個人送命，‘血之上將’塞尼奧爾先生難道會擔心一個普通人？”
女聲斷斷續續地回答道：
將籃子交給角落陰影中的女性後，瓦爾特又叮囑道：
雖然你現在不說，過兩天我也能從安吉爾的信中獲知一切，但這個女人身上不知道還有哪些秘密，比如她是怎麼成為“原初魔女”的容器，比如她的“調查團體”中還有哪些人……
岔路深處的陰影中，正好卡在“秘偶”的100米控製範圍的位置，一道虛弱、沙啞的女聲傳出：
在克萊恩和秘偶共享的感官內，特莉絲身旁的下水道空間布滿了無數無形的絲線，宛如巨大的蜘蛛網，附近的積水緩緩冰凍，形成了大小不一的鏡麵，而黑裙的她坐在蛛網中間，如同等候獵物自投羅網的毒蜘蛛。
“你認識我？”
可惜伱麵前隻是個已經死去的“秘偶”，相當於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她發現我了？
克萊恩心頭一跳，但想到魔女擁有不亞於占卜家的靈性直覺，且麵前這位又是“奇克”，繼續躲藏意義不大，因此直接現身，語調冷漠地回答道：
瓦爾特悶聲回答道，而後轉身沿原路離去了。
“威廉比我想象的要強，他是序列5，還擁有一件比較克製我的神奇物品，這符合他暗中的身份，也是他敢於一個人來到城區的底氣。好在，我還是解決了他，得到了關鍵的線索……
既然安吉爾參與了這件事，就讓她來決定吧……克萊恩剛下了決定，就聽到特莉絲繼續說道：
他可沒忘記苜蓿號的慘案，沒忘記廷根市那一連串死亡事件。
“你既然早就發現了我，為何不在那個男人沒走之前指出來？”
克萊恩無聲嘀咕，看著海柔爾驚恐地在家門口打轉，試圖找出附身她的人，最後兩眼含淚，沿原路翻回自己家中，這才安心地操縱“怨魂”沉入地下，回到瓦爾特所在的位置。
“收起你那套吧，或者，你想讓我現在就‘乾掉’你？”
她笑容越發明顯，看得秘偶背後的克萊恩眉頭直皺，內心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
“……首先，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就是他，價值4萬鎊的海盜將軍！”
瓦爾特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威廉·賽克斯曾為死去的埃德薩克王子服務，而那名神秘女性為了調查王子死亡的真相，冒著風險接觸了威廉，並因此受了傷，躲藏在下水道中，瓦爾特同樣是這個“調查團體”中的一員，但他不參與直接事務，而是在明麵上打探消息，提供幫助。
藏在暗處的克萊恩根據這些對話，結合自己的猜測，很快明白了一切。
宛若向家長告狀一般，特莉絲那急切中又帶著幸災樂禍的話語回蕩在下水道中。
而從鏡中世界鑽出的安吉爾，和頭戴陳舊三角帽，身穿暗紅外套，麵無表情的“血之上將”塞尼奧爾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