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內部沒有任何一份高序列非凡特性是多餘的，外界也幾乎不可能存在無主的特性……看來目前在聖賽繆爾教堂中的，確實不是原來的皮爾斯了。”
接過非凡特性，同為不眠者途徑的塞西瑪瞬間就確認了手中是因斯·讚格威爾不惜叛逃也要獲得的晉升希望，也是他的後續序列的“守夜人”。
當然，哪怕不能撒謊，安吉爾也並未將一切和盤托出，自己的“災禍”符咒，在愚者先生座前和“世界”克萊恩的討論，以及“鏡中人”知識的來源蘿拉，都是無需彙報也不影響事件真實性的內容。
“如果你不是從鏡子裡鑽出來，而是從大門走進臥室，或許會更像一些，格蘭傑小姐。”
她在教會典籍中，在值夜者的交流中，從未聽過這樣一個名詞。
“這是一支直屬於聖座管理，由阿裡安娜女士負責調遣的非凡者部隊，人數很少，且平時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完成工作，隻有需要獨立進行某些任務時才會現身。”
“所以，‘女神之劍’就是其中之一？”
見安吉爾保證自己接下來不會撒謊後，塞西瑪仔細收好聖物，換了個舒服些的坐姿，如同自己才是這個家中的主人般邀請她坐在另一個椅子上，仔細傾聽著她的講述。
“哪怕伱並沒有撒謊，也可能受到主觀看法的影響，又或是被錯誤的信息所誤導……如果剛才的敘述無誤，你手中應該有決定性的證據。”
“我明白了，你的謹慎是正確的，哪怕直接舉報到聖賽繆爾教堂，這件事也很可能無法傳遞到上層。”
她念出對方的全稱，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聖座，那是教會內部對教宗的尊稱，當然，一般也指代教廷所在，同樣也是教會的權力中樞。
間海郡的貝爾丹，離這裡有足足一天的車程……安吉爾腦中浮現出魯恩王國的地圖，很快確認塞西瑪屬於“專程”前來，而且耗費了不少精力。
遇事不決問女神，這才是虔誠的信徒……安吉爾暗笑道，但隨即想起自己也是第一時間向女神祈禱，尋求幫助，可惜祂並沒有回應自己……
這位高級執事麵色不變，輕搖仿佛被固定在風衣立領內的腦袋，淡然地說道。
“既然確認了，那就趕快把他抓住吧，按照真的皮爾斯出事的時間，他潛伏進女神教會有大半年時間了，不知道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那現在呢？有我的證詞，應該能確認，不，至少是懷疑這個皮爾斯就是‘鏡中人’了吧？”
好在有過一次直視聖物導致失神的經曆，實力也今非昔比，無需塞西瑪的幫助，安吉爾快速從異常狀態中恢複過來，走上前兩步，伸手按在了聖劍之上。
片刻後，她表情重歸淡然與從容，“虛偽”指環偽裝的發色和麵部五官也恢複正常。
這份高序列非凡特性幾乎每天都要補充靈性之牆，否則完全無法隨身攜帶，甚至有可能跟容器融為一體，成為奇形怪狀的封印物。
安吉爾立即想到了那份“守夜人”的非凡特性，有些慶幸阿茲克先生及時清除了它的汙染，把完整的特性歸還給了自己。
安吉爾詢問道。
他知道是我……安吉爾輕出一口氣，內心湧出一股在熟人麵前尷尬表演的羞恥感。
見他終於鬆口，安吉爾也鬆了一口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是的，還有其他幾位，‘女神之眼’，‘女神之心’，‘女神之影’，以及還未獲得代號的少數成員……他們的存在對教會內部也是絕密，大部分人隻知道我是‘女神之劍’，但不知道這支特殊部隊的存在。”
塞西瑪一手按住裝著聖劍的金屬箱，語氣帶著一絲肅穆。
下一秒，她那糟糕的預感就成真了。
帕拉島，跳轉途徑，晉升過程中失控的高級執事，覆蓋整個小城的夢魘，皮爾斯·特納死前的遺言，聖賽繆爾教堂中的另一個皮爾斯，以及“鏡中人”的可能性……
“‘女神之劍’克雷斯泰·塞西瑪閣下。”
“你的祈禱傳遞到了女神的仆人，黑夜修道院的院長，阿裡安娜女士耳中，但限於三大教會和王室、軍方的約定，祂此時不應該出現於貝克蘭德，因此我從貝爾丹趕來這裡，與你見麵。”
“首先，教會和值夜者從未認為你離開了我們，哪怕他們大多數人還不知道你活著，”塞西瑪從椅子上站起，提著箱子，背向窗外的月光，“其次，你當然有權了解這一切……”
“……女神之影，安吉爾·格蘭傑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