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謀而後動
讓這個卑劣地占據真正的皮爾斯身份的“鏡中人”，死得像個英雄？
安吉爾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塞西瑪的意思。
“鏡中人”目前仍天衣無縫地扮演著原本的高級執事皮爾斯·特納，且在遭到處置之後，很可能也不會公開具體的情況，會作為“真正的”皮爾斯死亡。
如果將他以叛教者的名義殺死，會對已經在帕拉島晉升失敗，不幸失控，卻又在最後關頭“自我了斷”的真正的皮爾斯不公平，後者雖然沒有親屬，孑然一身，無需擔心親屬的看法，但顯然聖堂認為應該給他一個比較體麵的結局。
“我明白了，具體應該怎麼做？”
想通這一切，安吉爾追問道。
與幾乎全程被更高序列的安妮壓製的紮特溫不同，上一個“完整”的半神，“絕望女士”潘娜蒂亞對貝克蘭德造成了多大的危害，她可是親身體驗過的。
塞西瑪閉目記下地址和時間，片刻後點頭道：
和謀劃對付X先生時一樣，她擔憂的並非要對上一位半神，而是怕兩個高序列非凡者的戰鬥波及無辜。
一位真正的“半神”參與對路易斯·維恩的絞殺，無疑會讓成功率大幅度提升，這位“安吉莉卡·薩奇”在海上的懸賞金額足足有10萬鎊，已經攀上了“海盜王者”的門檻，實力毋庸置疑。
“X先生……”
那就是和“北方之王”那條冰龍一樣，但體型有巨大的差距，因此並不算可怕……聽了塞西瑪的解釋，安吉爾略微放下心來，開始思索如何在合適的時間和地點解決這位“鏡中人”，並且滿足教會的要求，給他“體麵”。
她手一抖，那疊厚厚的稿紙就灑落在地，格爾曼和特雷茜彼此交疊，緊貼在了一起。
在她猶豫時，安吉爾仿佛看出了她的擔憂，開口補充道：
“至於我需要的報酬……也許之後我也要與亞伯拉罕家族聯係，需要你在我們之間牽線。”
提供信息是必要的，否則他們未必願意在貝克蘭德鬨出大動靜，殺死一位極光會神使，而讓我和休當天不參加聚會，應該是怕戰鬥波及我們，那可是有半神參與的戰鬥……佛爾思分析著對方的話語，至於“萊曼諾的旅行筆記”的使用權，她早已與“世界”約定好，並沒有感到疑惑。
“他是‘極光會’新派駐到貝克蘭德的神使？”
聽到“皇後”的話，佛爾思先是感到狂喜，而後又滿心疑惑。
“他如果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應該不會要其他值夜者同行，或者隻讓他們在外圍輔助。而以他的權限可以帶出一件1級封印物，很大可能是和他能力互補的幾件之一……”
“沒錯，我的……線人最近發現了這個聚會，確認了組織者的身份。如果能讓皮爾斯出現在附近，甚至直接衝著極光會而去，再因為‘極光會的襲擊’而犧牲，難道不是最完美的方案嗎？”
唯一的問題在於“皇後”要求之後和亞伯拉罕家族，也就是她的老師多裡安所代表的勢力聯係，這個條件與“隱者”提出的類似，但後者明確說到隻詢問與“門”先生有關的問題，而“皇後”是一位半神，會不會對老師不利……
“你原本就打算解決那個X先生吧，他身上有哪些你感興趣的東西？特性，神奇物品，還是他‘本身’？”
“要不，還是把書稿退回去吧，反正代理費我也賺夠了……”
是“世界”先生……佛爾思迅速判斷出聲音的來源，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了這位塔羅會的成員的真實身份，就是一個月前才殺死了“血之上將”，榮升最強冒險家頭銜，賞金達到了45000鎊的格爾曼·斯帕羅。
巍峨的宮殿中，“愚者”座前，一道光芒亮起，“魔術師”出現在屬於自己的高背椅上，她環顧四周，發現和平時塔羅會時不同，除籠罩在灰霧中的“愚者”外，隻有“皇後”和“世界”在場。
這是她遠在羅思德群島的筆友寄來的小說，《大冒險家格爾曼係列》的第二部。
塞西瑪回答道，他雙手搭在膝蓋上，麵容在夢境朦朧的光影中顯得有些晦暗。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由自己正麵出手，乾掉假皮爾斯，偽造出“魔女教派”對黑夜教會實施報複的現場，而有塞西瑪在內部協調，教會的非凡者武裝可以“遲到”一些，讓她得以安然離開。
原來是這樣……
但這其中就有一個問題，魔女教派在貝克蘭德的勢力，大霧霾後就被三大教會一掃而空，此刻除了那個不知躲在哪裡的“不老”魔女卡特琳娜，就隻剩編外人員特莉絲鑽到下水道中伺機報複王室，調查真相，整個魯恩王國首都幾乎是魔女的真空，濃度恐怕連廷根、恩馬特那種小城市都不如。
“如果你周五晚上能讓皮爾斯出現在東區的話，或許我可以合理地將他殺死，”她組織好詞句，對塞西瑪說道，“那裡最近出現了一個地下非凡者聚會，據說組織者叫‘X先生’。”
想到這裡，安吉爾突然有了一個計劃。
兩人繼續討論後續行動的細節，直到安吉爾的馬車離開北區，進入希爾斯頓區，這位高級執事，“女神之劍”才離開夢境，讓安吉爾從馬車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