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看到搔首弄姿的女裝大帝,安吉爾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要嚴肅,克萊恩不知道他是穿越者,會以為他是曆史中的傳奇人物之一……安吉爾努力說服著自己,壓下嘴角,看向同樣忍俊不禁的克萊恩,這才發現對方也被羅塞爾為了刻意迎合“褻瀆之牌”的寓意和途徑而繪製的造型逗笑。
“咳,這張‘魔女’牌不是獻祭給愚者先生保存了麼?為什麼會在你手裡?”
她連忙找了個話題,打破尷尬的氣氛。
“這和我們接下來探索卡爾德隆城的計劃有關,”克萊恩讓恩佐拿來另一張椅子,坐在安吉爾身旁說道,“那是一座隱藏在靈界深處的城市,而我們不具備阿茲克先生那樣長期停留在靈界之中的能力,哪怕是‘旅行’也隻能短暫在神秘、詭異的靈界之中穿行,因此我計劃利用這些羅塞爾大帝製作的紙牌輔助我們。”
“你是指……像‘黑皇帝’那樣?”
安吉爾立即想到了克萊恩在作為“夏洛克·莫裡亞蒂”時偶爾變成的“黑皇帝”靈體,那不但使他擁有一定怨魂的特質,能穿過障礙、附身敵人,躲避大部分普通的傷害,還可以獲得“尖嘯”等額外能力,提高自身的位格,反占卜、反預言。
當時我就想問了,克萊恩為何能反複從愚者先生手中借來“黑皇帝”牌,難道獲得這張“褻瀆之牌”的過程中,他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安吉爾此時腦中出現這樣一個疑問,但下一秒克萊恩就主動給出了解釋。
“沒錯,就是‘黑皇帝’,我用某些計謀得到了它,獻祭給了愚者先生保存,因此得以隨時取用……但這次,我打算用的是另一張。”
說著,他也拿出了一個類似的金屬小盒,解除靈性之牆,拿出了一張安吉爾有些眼熟的“褻瀆之牌”,上麵繪著頭戴三重冠冕,高舉雙手,召喚出閃電、狂風和海浪的羅塞爾大帝,但並未展露更多特殊性。
那是“暴君”牌,在某次對無名小島的探索中,由安吉爾、克萊恩和“倒吊人”阿爾傑共同獲得,並被獻祭給了愚者先生。
“為什麼是‘暴君’?‘黑皇帝’很強啊,也很帥……”安吉爾嘀咕著,突然想到一件事,“‘暴君’屬於‘風暴’途徑,會被南大陸的風暴教會高序列非凡者發現嗎?他們能快速飛行,哪怕比不過‘旅行’,也能很快趕到這裡……”
“在用靈性之牆封存後,短時間不會,但在現實世界待太久,或許會因為非凡特性聚合效應而自然地碰上某位‘代罰者’的高層,然後被抓去審訊。”
克萊恩在做出計劃時就做好了相應準備,因此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那就好,我擔心拿著“魔女”牌,出門就會撞到什麼什麼聖女,如果是序列3我還勉強能應付,序列2的話隻能期待“複活”的特殊性了……安吉爾嘀咕著,將褻瀆之牌豎握著擺在自己眼前,看著女裝羅塞爾,繼續詢問道:
“那你準備教我怎麼使用它?”
呼,終於到了最關鍵的步驟了……克萊恩輕舒了一口氣,斟酌片刻,像是剛來到海上,教授安吉爾第四紀的那些曆史一般緩緩說道:
“首先,你要利用‘人工夢遊’和‘密契儀式’的方法……”
和一般的中序列非凡者不同,克萊恩身為神秘的“愚者”,從序列9開始就在研究灰霧的特殊性,在思考如何利用屬於自己的力量幫助自己,因此對有關“賜予”、“獻祭”的各種儀式非常嫻熟,更是根據值夜者內部的資料、羅塞爾大帝的日記,以及《秘密之書》等神秘學書籍研發了很多撬動遠比自己序列要高的力量的特殊儀式。
而且不同於自己在灰霧之上直接容納“褻瀆之牌”,在現實世界,要利用這張位格極高,並擁有特殊力量的紙牌,安吉爾首先要做到“向自己祈禱”。
“……這很簡單啊,我製作高級符咒的時候,都是在向自己祈禱,借用我身上的那種‘特殊性’的力量……這是‘命運之蛇’威爾·昂賽汀教我的。”
聽到這裡,安吉爾打斷了克萊恩漸入佳境的教導,掏出一枚於昨天剛補上的“災禍”符咒說道。
“那,我們就進入下一個步驟吧,”克萊恩這時才發現自己固有的某種刻板印象讓他輕視了安吉爾,在內心懺悔的同時迅速略過了這個話題,“這也是和製作符咒有區彆的一點,畢竟符咒隻要傳遞力量,而容納‘褻瀆之牌’要靈體與身體的配合。”
“進入‘人工夢遊’狀態,靈體離開身體後,你的身體要繼續進行‘密契儀式’獻祭手上的褻瀆之牌,這同樣要指向自己,而且‘密契儀式’要使用一段‘尊名’,這需要你自行設計,並且保證指向自己,而非某個神秘甚至邪惡的存在。”
“尊名,那不是序列3的聖者才能擁有的嗎?而且響應範圍還有限……”
安吉爾疑惑地反問道。
她最初以為這是神靈所特有的,比如女神,比如愚者先生,直到從“神秘女王”那裡知道了更多的信息,才明白這個範圍其實可以擴展到序列3,但剛晉升半神,擁有一絲神性的序列4也能擁有尊名?
“嗬,那隻是達到能響應其他人祈禱的層次,而非‘擁有’尊名的層次,隻要願意,序列9也能設計自己的尊名,隻不過哪怕自己念誦,自己向自己祈禱,也無法得到絲毫回應而已,而半神,是在閉環的儀式中獲得自己力量的最低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