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塵熠盯著戈宛看了一會,語氣沉沉道:“趕快起來,彆引來天雷給我劈死了。”
最後一句話,塵熠聲音很低,戈宛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腦子裡在想怎麼哄塵熠撤回諭令,措辭呢,沒有聽見他說的什麼。
“怎麼不說話?”見她低頭不吱聲,塵熠加重了聲音。
被塵熠從自己思緒中拉了回來的戈宛。
她抬頭,正好對上塵熠那雙深邃如淵的眸子,心裡一慌,感覺心裡有塊大石頭堵得心裡癢癢的,好難受。
一股窒息感壓得她喘不過來氣,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緩了幾分鐘,心裡覺得是不是她對塵熠過敏。
她強忍心口的不適,故意放低姿態:“我不起來,反正我也打算找你求情。”
“我就搞不懂了,我辦個戀綜怎麼了?不就想掙點錢嗎?首先月老就來找事,法則上神也不願意,好不容易都解決了。”
戈宛越說越委屈,眼眶慢慢紅了,說話聲也帶著些哭腔:“好不容易掙了兩錢,那個傻逼慕清公主又來要錢,還有我的死鬼老爹,也不知道去哪了,天天掙得不夠還的,最後你又來插一杠子。”
說完戈宛抬頭望向塵熠時,一滴眼淚將落未落的停在眼尾,看上去有種楚楚可憐,又倔強的美。
一滴淚落下,塵熠的心揪得一下疼得緊,眼底閃過即逝的疼,喉結慢慢滾動著。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彎下腰,與戈宛的視線平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柔。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不讓辦,隻是讓你暫停而已。”塵熠說完輕輕的用手指扣了一下她的腦門。
戈宛用手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眼淚塗了一臉:“哦,那你暫停乾啥,”邊說她邊站了起來,跪了半天膝蓋隱隱約約在作痛。
“這段時間,你受了不少罪?”塵熠反問。
戈宛眼底掠過一抹奸詐老實回答:“那可不,你看看!”她將被左手臂的袖口往上挽了挽,被慕清剜了一塊肉的傷口。
手腕處一塊地方深陷進去,雖然已經結痂,卻不難看出皮膚下麵肌肉的紋理,通紅。
塵熠第一次看見傷口,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沉得嚇人。
他壓住心口的怒氣:“怎麼搞的?”
戈宛將袖口挽了下來,故意裝作不在乎道:“還不是光腚……不慕清公主,拿著抹劇毒的刀,硬生生的挖了一塊肉。”
戈宛一邊說著,一邊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眼角還掛著淚珠,企圖激發塵熠的同情心。
她低頭用餘光瞄了一眼此時臉黑的已經不能再黑的塵熠。
心中暗喜,好看的顏值和故意裝可憐,果然會激起男人的心疼。
她這麼做並不求塵熠會為了自己去懲罰慕清。
她很清楚永遠不要高攀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更彆說兩人才見了幾麵。
一夜情提上褲子都可以裝作不認識
更何況她跟塵熠連床都沒上,哪裡來得交情。
戈宛這樣做,隻是單純的想讓慕清在塵熠心裡留下壞影響。
慕清不是想嫁神王,當最最最尊貴的女人嗎?
噯
她偏偏就不,就不讓如願
現在沒有能力殺她,那便讓她不痛快。
她若是明日和塵熠成婚,戈宛今天就敢下藥當著她的麵跟塵熠上床,主打一個殺不了你,也不能讓你好過。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