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從蘇寒的眼眶中洶湧而出,她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溢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濺起一朵朵無聲的水花。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隻剩下她抽泣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她的肩膀隨著情緒的波動而顫抖,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在訴說著長久以來積壓在心中的委屈與無助。
戈宛站在一旁,目光複雜地看著這一幕,她沒有上前安慰,隻是默默遞過一塊手帕。蘇寒沒有抬頭,隻是接過手帕,用力地擦拭著淚水。
過了許久,蘇寒抽泣聲小了一點,身體不再顫抖,紅著眼,蘇寒緩緩抬頭,淚眼婆娑中。
她望向戈宛,那雙平日裡閃爍著倔強光芒的眼眸此刻布滿了脆弱與不解。
隨即低著頭開始跟兩人解釋這兩天的事情。
“我回到妖界,發現自打我逃婚,父王以我母親教養不當為由,給母親關在了宮殿裡。”
“母親原本很漂亮的一個人,不知道父親跟她說了什麼,她失望得連美貌都不要了,連靈力都不願意去維持美貌。”
“她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她錯了,我不知道她跟父王發生了什麼,但從這幾天父王對我們母女兩個不理不睬我也猜到大概了。”
“什麼大概?”戈宛反問。
蘇寒苦笑:“我父王是依靠母親一族才登上王位的,沒用的人,總是要找理由扔掉的。”
戈宛聽後看了一眼塵熠,心裡一陣唏噓:“戀愛腦母女,都碰見了渣男。”
戈宛見蘇寒心如死灰的樣子,她打自內心不想管這檔子事情。
不幫不行,蘇寒不跟她走,強行帶走,人家【表情】兩腿也會跑的。
想著各種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蘇寒的背後,
“你彆多想,你母後有狐族坐後盾,沒人會欺負她的。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戈宛挑眼示意蘇寒看塵熠
“你不去,那個誰能放過你,他再一發火滅了妖族,你可是妖族的罪人了。”
蘇寒聞言,身軀微微一震,淚眼望向塵熠,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去,便是二次違抗王命,保不齊真的會讓整個妖族陪葬,她不能當那個人。
蘇寒一抹眼淚,勉強露出笑容:“我懂,你放心,我一定去。”
“好好好!”戈宛連忙迎好,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她真的好怕,蘇寒戀愛腦?媽寶女,腦子抽風再不去了。
“那你前去仙界找太子長琴,在這我怕你會多想。”
戈宛怕蘇寒在這多生變故,不如趁早給她送到仙界,有太子看著她,才不會怕她跑。”
“這不合適。”蘇寒猶豫不決。
她一個逃婚的人,再去找被逃婚對象,那不是傻叉嗎?找人羞辱的。
“沒事,長琴對外麵說的是他逃的婚,你去找他事,這不是很正常嗎?”
戈宛說謊話時,基本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程度了,隻要把她騙過去,她想聽啥,戈宛就講給她聽。
聞言,蘇寒沉默半晌,
過了一會,點了點頭:“好,那你什麼時候去?”
戈宛回應:“兩天吧。”
“那我在哪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