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眼前人影上,從背影來看。
是塵熠
它身姿挺拔,雙手輕輕搭在客棧二樓的木質欄杆上,背對著她,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月光勾勒出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線條柔和而堅毅,銀白的發絲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她盯著他,望出了神,
良久
戈宛心口傳來不適,悶哼一聲引起塵熠的注意。
塵熠回頭望見戈宛手捂心口的模樣。
塵熠見過一次戈宛心病發作的樣子,生怕她再次難受的暈過去,緊忙伸出手臂抱住她,
“怎麼了?又發病了?”
聽他這樣說
戈宛心裡樂了,剛才心口發悶的感覺跟著消失了。
戈宛順勢倒在塵熠懷中,。
塵熠抱著她,一動也不敢動,心中焦急如焚:“你怎麼了,到底哪來不舒服,你自小就有的病,有沒有藥。
戈宛狡黠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從塵熠懷中掙脫出來:“有呀,吃哪補哪,給我吃個心就可以了。”
看她活蹦亂跳,塵熠明白剛才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心裡的擔憂消了不少。
他跟著笑一笑,還是有些許擔憂之色,目光在她身上仔細打量幾遍,緩緩道:“真的沒事?”
戈宛聽著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像塵熠展示她健康的身體,轉身之際掩去緊皺眉梢。
“這不好好的,你怎麼還在這?那條小黑魚呢?”
戈宛話音未落,目光已不由自主地探向小黑魚所在的房間。
門扉半掩,從她的視線望去,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了。
“人走了嗎?”
塵熠懶懶地嗯了一聲,低聲道:“走了,還讓我謝謝你。”
“謝?”戈宛眉頭輕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謝我什麼?”
塵熠含笑:“他無處可去,我便打發他去了你的宗門,說是你的意思。他也樂意去。”
“什麼!”
“你腦子壞掉了!”
“他可是北海的人,東海發現他不見了,不得找到我的宗門,這不是給我惹事嗎?”
戈宛擺手表示不行
“真的不行嗎?”
戈宛凶巴巴道:“不行,真的不行!”
“你看行不行?”
塵熠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枚散發著柔和銀光的避水珠。
那光芒在夜色下更顯耀眼,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塵熠輕輕攤開手掌,避水珠便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看著避水珠,戈宛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議:“這是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