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漁村老爹修養了幾天,身體基本已經恢複了,早上正收拾東西已經準備將老爹帶回宗門再修養一段時間再說。
‘死老太婆,你抓緊給我把傳家寶拿出來。’
忽然門外傳來中年婦女的聲音,聽著聲音非常的強勢。
戈宛輕挽著年邁父親的手臂,緩步隨塵熠一行人行至府邸門檻前,恰在此刻,一抹異樣的身影映入眼簾。那是一位麵容尖削、眼神銳利的女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她的長發隨意地用一根褪色的絲帶束於腦後,幾縷發絲如同逃逸的鯰魚須,不羈地垂落在頰邊。
戈宛幾人到門口時,女人掐著腰還在不斷衝著坐在板凳上,弓著腰,低著頭的老奶奶不斷輸出;‘你兒子說了,想跟我們吃,就把老頭留東西都給我拿出來。’
聲音尖銳刺耳;‘都多大年紀了,還當守財奴,你還能活這幾天。’
老奶奶抬起滿是淚水的,警惕的看著女人,聲音微弱切顫抖;‘我哪裡來的傳家寶,都跟你說了,老頭子就給我留了一塊魚骨頭,其他啥也沒有了。’
老人顫抖著手從懷中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個用布袋子裹著的東西,隻見老人一層一層的打開,保存的十分仔細。
戈宛在旁邊跟著數了著,一共裹了6層,可見老人對東西的非常重視。
從兩人的對話中,戈宛一行人也猜到了七八分。
一母可養六兒,而六兒卻不能養一母,人間悲哀。
戈宛也經常在小區裡見過這樣的事情,兒媳吵婆婆的,公公跟兒媳兒子打架的。
太多這樣的事情,無非為了錢財,今日來看還是這樣的事情,唉不管哪個時空這樣的事情都是存在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若不是看老奶奶心腸這麼好,住了這麼長時間,給她錢也隻收了她應得的部分,多番推辭下也沒有收下。
這樣善良的人,怎麼能會教育出這樣的孩子。
老奶奶打開最後一層,裡麵是一塊透明的不規則圓形東西。‘老頭子隻留下這個了,上次拿給你們,你們都不稀罕。’
戈宛離得太遠了,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東西,但依稀可以看見那塊東西上麵好像在散發著靈氣,這是隻有修行人才能看見的靈氣。
老奶奶兒媳婦看了一眼,伸出手直接將東西打翻在地上,語氣蠻橫;‘還好意思提這個,我那天拿去當,當鋪老板說我想錢想瘋了,拿魚骨頭來騙錢,多少人看著我被老板拿掃把趕出來的。’
女人的臉色隨著話,越變越難看,甚至最後話落的時候,看起來非常猙獰。
老奶奶則像是被歲月溫柔又殘酷地撫摸過,她緩緩抬手,指尖輕觸過眼角滑落的淚珠,那淚,似乎承載了太多過往的辛酸與不易。站起身子的動作,雖顯顫巍,卻透著一股不屈的堅韌。站穩之後,她的身軀依舊在細微地顫抖。
‘可我真的就隻有這個了。’
小黑魚盯著地上被打落的魚骨頭,端詳良久,眼睛一亮小聲跟著戈宛他們說道;‘這是鮫人的魚晶,隻有上萬年的鮫人才能長出魚晶,而鮫人壽命普遍都在兩百年之內。’
物依稀貴。
戈宛問道;‘這個有什麼用嗎?’
戈宛扶著的老爹,身體突然抖了一下他低聲呢喃,聲音裡夾雜著幾分難以置信與急切的渴望:“魚晶……鮫人之淚,魚晶……”;‘魚晶,鮫人魚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