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半截子還沒有爬遠,我直接從院牆上跳了下來。
半截子被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跑。我挺身撲了過去,沒想到半截子看著這麼大的歲數,力氣竟然不小,差點把我給掀翻在地。
倆人就在原地搏鬥了一會兒,他畢竟沒有雙腿,時間一久,就力不從心,被我死死的按住了。
這個半截子,居然像是個見過世麵的人,知道現在反擊也沒有用了,被我按住以後,竟然就不再掙紮。
“從我到了這個村子,你就一直暗中跟著我,想乾什麼?”
“遛彎。”
我心裡有一種預感,這個村子很少有外人來,我今天來了之後,找人打聽高長知姨媽家的事,又親自找高長知的姨媽談話,還把那片老屋仔仔細細的勘察了一遍。
誰都能看出來,我就是衝著這件怪事來的。
這個半截子賊兮兮的跟著我,很可能也跟這件事有關。
我沒當過警察,但是跟人打交道多了,心理學上的一些東西,我起碼懂點皮毛。
“你為什麼跟著我,咱們心裡都清楚。這件事是什麼事,你心裡沒數?兩條人命!”
“你是公家的人?”
“這個不需要告訴你。”
“讓我起來,我不跑。”.xszWω㈧.йêt
我慢慢鬆開手,半截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半截身子靠著牆,從身上拿了半包皺巴巴的煙。
當一支煙快抽完的時候,半截子說道:“這事,我扛了,但你記住,跟我老婆孩子沒有關係。”
“這事你扛了?你扛什麼?”
“他家老屋下麵的那些石頭,是我埋/進去的。”
這個上了歲數的半截子,是村裡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姓原,叫原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