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有十多分鐘,瘸子走了出來,撓了撓自己貼頭皮的短發,說道:“這個事,可能比較麻煩。”
“怎麼說?”
“首先,咱們倆剛才沒在一個地方,但是都看到了一張臉,被剝了皮的臉,對不對?你不用懷疑,這應該跟這玩意兒有關。”
瘸子指的就是嘎巴拉,我又問了問,瘸子跟我大概說了幾句。他剛才的確在給人打電話,因為象雄古國消失的很神秘,留存到後世的資料和文物都比較少,所以在古董市場上,象雄古國的東西,不僅少,而且不好出手。
瘸子的一個朋友,之前有一串嘎巴拉,據說是象雄古國時期的東西。那串嘎巴拉,用的全都是人的眉心骨。為了這串嘎巴拉,那人花了很大的力氣,調查東西的具體出處,最後把這串嘎巴拉賣出了個天價。
嘎巴拉這東西,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聽說,買走嘎巴拉的賣家,後來被鬨的雞飛狗跳,他還有他身邊的人,經常會在夜晚光線比較昏暗的時候,看到某個角落裡,有一排隻剩下半個腦袋的屍體。
後來,這串嘎巴拉又被轉手,最後流落到何處,就不得而知了。
瘸子的朋友比我的渠道多,信息來源也多,能找到不少互聯網以及書籍裡找不到的信息。
“你朋友在什麼地方?能見一麵嗎?”
“見不著,現在跑路了,他爹都找不到他。”
瘸子的朋友雖然不能見麵,但跟瘸子提供了一些線索。
我和瘸子所看到的那張沒有皮的人臉,應該是有原型的,原型就是那塊嘎巴拉的主人。
曆史上的很多事情,到今天來看,其實都是謎團。沒有人知道當時的真實情況,這塊嘎巴拉的主人生前是什麼身份?他臉上的皮為什麼沒有了?
“這是個狠人。”瘸子狠狠的抽了口煙,好像有點牙根發癢的意思:“他臉上的皮,應該是自己給剝掉的。”
因為有我提供的一點線索,瘸子詢問他朋友的時候,指向性就很強。他朋友給的,也是一些個人建議,但具備很高的參考價值。
象雄古國曾經信奉的國教,曆史非常非常久遠,起源甚至可以追溯到石器時代。隨著後世的不斷演變,苯教又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分支。
盛行在象雄古國的苯教,最開始是原始苯教,後期演變為雍仲苯教。在原始苯教裡,有很多殺生祭祀的血腥儀式,經過變革以後,這些殘酷的儀式得到了糾正和摒棄。
但其中有一種儀式,一直保留了下來。
那種儀式,叫做“割麵詛咒”。
所謂的割麵詛咒,就是一個人在遭遇到了讓其無法忍受的痛苦和悲哀,但又無力去改變局勢,就會自己動手,一點一點的剝下自己臉上的皮膚。
這是一種表達憤慨和痛苦的最極端的形式。
如果割麵的人隻是個普通人,可能隻能算一種自殘。但是,割麵的人如果是有修為加持的人,後果就比較可怕。
因為這種人在割麵的同時,還會留下一個經久不滅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