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舌頭(1 / 2)

嘎巴拉是徐金忠給我的,按道理說,我應該還給他。

但這種邪門的東西,再交給徐金忠,我不敢保證,會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我覺得,暫時把嘎巴拉給處理掉,如果過一段時間,一切都風平浪靜,再把嘎巴拉還給徐金忠也不遲。這東西對徐金忠來說沒什麼用處,他也不會專門來找我要。

天亮之後,我專門開車跑出去很遠,一直開到市郊的小山附近,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把層層疊疊包裹著的嘎巴拉挖坑埋了進去。

埋掉嘎巴拉,我做了標記,確保不會忘記掩埋它的地點,才開車返回。

剛處理掉嘎巴拉的時候,我還憂心忡忡,害怕接下來會再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過,我感覺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把嘎巴拉處理掉之後,我沒有再看到那張血淋淋的臉,也沒有做相關的夢,生活好像一下子就回歸到了正軌中。

接下來的十來天時間,我還是在想方設法的找一找線索。不過,再找到高長知的幾率,確實很渺茫了。

整整半個月之後,還是平安無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不良的飲食習慣導致了副作用,嘴巴裡長滿了口瘡,連喝水都感覺疼,疼的我很煩躁。這天中午,我勉強吃了兩口飯,就接到了瘸子打來的電話。

我知道他的生活跟正常人不太一樣,所以從他走了以後,就沒有主動聯係過他。

瘸子在電話裡問我,有心情喝兩杯沒有。

我的直覺告訴我,瘸子不是這麼無聊的人,但他在電話裡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

我問了瘸子的地址,然後就趕了過去。

瘸子住在一個城中村裡,城中村的外來人口多,情況也比較複雜,我在一條胡同裡東拐西拐,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瘸子的住處。

瘸子的住處非常簡陋,而且臟亂,十來平米的小屋,放著一堆外賣餐盒,還有酒瓶子和空煙盒。

小屋的兩扇窗戶,都用好幾層報紙糊了起來,而且拉著窗簾,儘管是在白天,屋子裡如果不開燈的話,光線會非常暗。

當我見到瘸子的時候,就吃了一驚。

我和他分開也就是半個月的時間,可這半個月時間裡,瘸子好像瘦了一圈。

他的頭發亂糟糟的,胡子很長時間都沒刮了,兩隻眼圈發黑,整個人好像霜打的茄子,蔫不出溜。

“有點亂,自己找個地方坐吧。”

瘸子用腳踢開兩個啤酒瓶,然後坐了下來。他拿了一盒不知道放了幾天的鴨脖,又拽過來一箱啤酒。

“我是無福消受了,長口瘡了,嘴巴疼。”

“長口瘡,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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