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一種感覺,我覺得瘸子應該不會去彆的地方。如果他要去的地方,是一個非常隱蔽,而且不為人知的所在,那麼瘸子根本用不著偷偷的溜走。
就因為這個地方已經被人發現了,瘸子才想爭分奪秒。
我和眼鏡走到那個塌陷洞口跟前,洞口附近一片狼藉,當時塌陷的時候應該產生了很大的動靜,周邊又是一大片無人區,才沒有引發什麼連鎖反應。
地洞下麵,是一條緩坡,這條緩坡完全是人工堆積然後夯實的,緩坡很長,手電的光線照射下去,能看到地層下麵是一片很廣闊的空間。
我對這個地方的地質構造並不了解,這個地下空間很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不過後來經過了一係列的人為改造。從緩坡慢慢的走進去,空間一片漆黑,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眼鏡之前講述過這個地下空間的情況,不過我感覺他當時應該是昏頭了,或者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導致描述有些不清。
這個地下空間的盛況,讓我也覺得有點吃驚。整片空間如同一個古老而且巨/大的地下祭祀場,在手電的光線照耀下,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石像,一些辨認不出的法器。
還有一個用條石修葺起來的祭壇,祭壇一共有九層,祭壇的最上方折射出了一片淡淡的光暈,儘管距離還遠,但我能認出來,祭壇上麵,有很多那種乳白色的石頭。
“就是那裡……”眼鏡重新看到祭壇的時候,有點畏懼,但也有點情緒激動。他和他的女朋友,當時就是在祭壇上麵消失的。
“你先彆激動。”我拉住了眼鏡,現在不能再隨便登上祭壇,以免有意外發生。
除了在觀察空間下的具體布局,我還在觀察瘸子是否留下有什麼痕跡。但空間太大了,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暫時看不出異常。
眼鏡顯得有點躁動不安,他的女朋友不見了,而且留在這裡的兩個同伴現在也無影無蹤,那兩個都是眼鏡兒的死黨,眼鏡覺得,自己在突然消失的情況下,對方不可能不管不問的丟下他跑路。
我打算先把這片空間完整的勘察一遍,看看除了祭壇上那些乳白色的石頭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
一邊走,一邊看,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個堆放著乳白色石頭的祭壇上。這種石頭,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堆放在這兒,因為我已經可以確定,這兒的確是個非常古老的祭祀場所,古時候的人對祭祀相當的重視,隻有他們認為值得祭祀的東西,才能出現在祭祀場。
我有點搞不懂,這些石頭究竟是祭品,還是被祭祀的對象。
我帶著眼鏡小心翼翼的繞著祭壇走了一圈,其實,我很想到祭壇上麵去看看,隻是礙於安全問題,隻能暫時作罷。
有一些殘留的祭器上麵,還雕刻有繁複的花紋以及晦澀的文字。那些文字雖然我不認識,但能看出是古象雄文。
這就說明,我先前的推斷沒有問題,這個古老的地方,就是古象雄人所遺留。
隨著勘察的深/入,我心裡的震驚,漸漸萌生了出來。我和眼鏡不一樣,多少是見過點世麵,也有相關閱曆的,即便如此,這個祭祀場的規模仍然超乎了想象。
在久遠的古代,要人工改造一個天然的地下洞穴,是非常耗費時間和精力的,如果沒有特殊的意義,就沒有必要浪費人力物力。
我突然就產生了懷疑,這個已經千年不見天日的地下祭祀場,應該不僅僅是祭祀那麼簡單。祭祀活動隆重而且神聖,並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專門把祭祀場修到地下,顯然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