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最後一個地下空間,從出口繞出來,就繞回到第一個空間裡麵,我們倆等於完整的走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一個人。
“人都不見了……”眼鏡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對任何人來說,失去,都是一種不可承受的痛苦。
“彆這樣。”我拍了拍眼鏡,讓他先坐下冷靜一會兒:“不管是誰,都會有分離的那一天,這種滋味我體會過,很難受,但總不能因為這些就要死要活的,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有很長。”
眼鏡不知道能不能聽進去我的話,低著頭不吭聲。我歎了口氣,現在不光是眼鏡難受,我也很難受,在這個地方沒有什麼發現,尋找那些失蹤的人,就是個不可奢望的夢想。
在我和眼鏡說話的時候,餘光無意中瞥到了旁邊的幾尊石像,這些石像的原型是什麼,我並不清楚,石像東倒西歪的,可我總是感覺其中一尊石像的姿勢,跟我剛到這兒的時候不一樣。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剛剛一轉頭,手裡的手電突然熄滅,四下裡變的一片漆黑。
“手電光怎麼變弱了?很模糊啊,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眼鏡的話傳到我的耳朵裡的時候,我心裡猛然一緊。我們倆同在一個地方,如果是手電出現了故障,那麼兩個人眼前肯定都是一片黑暗。
但眼鏡明顯還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芒,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手電沒有問題,是我們的視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衰減。
我曾經被嘎巴拉搞失明過,那種失明的感覺讓人非常難受,我急忙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心裡不由自主的發毛。
就在此刻,我感覺身後傳來了很輕微的響動,還沒有反應過來,後腦勺就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立刻失去了知覺。
我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久,等我蘇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滿天的星光。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做夢,勉強翻身爬起來,後腦勺還在隱隱作痛。
我自己掐了自己一下,感覺很疼,應該不是在做夢。
眼鏡在我身邊躺著,還沒有醒過來,我拍了拍他的臉,沒能把他給拍醒。
周圍的環境非常陌生,肯定距離那個塌陷的地下祭祀場很遠,左右掃視了一眼,腿肚子就感覺轉筋。
不用多想,剛才在祭祀場的時候,一定有人偷襲我和眼鏡,把我們打昏了,送出了祭祀場。我很懷疑,下手的人是瘸子。
夜晚的風特彆大,我把眼鏡兒給弄起來,這家夥終於有了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