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次也不是求您辦事。”我在旁邊說道:“這件事辦不了就算了,主要是想問問,她是遇見了什麼東西?”
白老太太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卻沒有回答的意思。
人家都說,叫老中醫把脈的時候,老中醫如果把著把著,就喪眉耷拉眼的,說明病人的情況很可怕。
相同的道理,白老太太現在一言不發,就讓我感覺到了詩藍這件事的嚴重性。
“叫這個女娃子出去,我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我一看白老太太肯開口,趕緊就讓詩藍先回避一下。
白老太太身後的屏風,已經撤去了,我看到牆壁上貼了幾張報紙,可能是掩蓋那幅被燒掉的畫像。
“你這個孩子,身上的靈氣很重,以前遇見的怪事不少吧?”
“是遇見過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你不知道深淺,什麼事情都想問一問,管一管,幸虧你的命硬,才沒有出什麼事,但你不能仗著命硬,就到處找死。聽我一句勸,這個女孩子的事,你不要管。”
“老太太,好歹您給句話,她到底遇見了什麼?”
“我也不想找死。”
說到這兒,白老太太就不肯再說了,不管我怎麼問,始終不鬆口。
事關重大,現在唯一能找到的線索,就在白老太太這兒,我不死心,還要再問,老太太就急眼了,不由分說,直接把我給趕了出來。
我和詩藍站在白老太太家對麵,彼此對視了一眼。詩藍不傻,知道事情難辦,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先在這兒等等吧,老太太剛才急了,等一兩個小時,等她沒脾氣了,我再去試試。”
我們倆就在馬路對麵等,過了有半個多小時,一輛車子開到了對麵,我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白老太太拿著一點收拾起來的東西,直接出門上了車。
白老太太一上車,車子疾馳而去,就給我留下了一片尾氣。
我大概明白了,白老太太可能知道我和詩藍在這裡等,為了擺脫我們,乾脆連家都不呆了,直接離開了這兒。
“老太太夠狠的。”我勉強對詩藍擠出一絲笑容,但心裡卻輕鬆不起來。白老太太一定感應到詩藍這件事無法插手,所以根本就不想管。現在這個年頭,不能指望彆人都是聖人,生死麵前,絕大多數人的選擇,肯定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詩藍沒說話,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告訴我,她的事不好辦,而且,很可能會有危險,如果我現在退出,她不會怪我。
“不至於,這倒真的不至於,還有彆的線索,可以想一想。”
我並不是純粹的想賺這筆錢,因為我和高長知,還有一些誌同道合的人,平時沒事還想打聽點事去追查,現在這麼奇怪的事出現了,我肯定想查出裡麵的真相。
白老太太這條線是不用指望了,現在能考慮的,就是詩藍住過的那個村子,確切來說,是她住過的房間。
隻有親自到那個村子去一趟,才能找出線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