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團布抖動的很明顯,我不可能看錯。我懷疑是不是土裡有什麼蟲子之類的東西,但撥動那團布之後,下麵乾乾淨淨,根本沒什麼蟲子。
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東西了,而且一直埋在土裡,可是,這團布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重的有點不正常,我不敢直接下手,用鋤頭把破布慢慢的抖落開。
這團布應該之前被人打開過,很輕鬆就抖散了,布裹了好幾層,等打開以後,我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裡麵什麼也沒有,布團是怎麼動的?
我很仔細的看了一下,突然間發現,這團布的裡麵,沾著一些細細的茸毛。
茸毛是淡黃色的,約莫有百十根,可能是被血給粘到布上麵了,一直沒有脫落。
這一片淡黃色的茸毛,一下子讓我想起了詩藍胸/口的紋身。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詩藍身上那片紋身長出的毛,和這些毛,似乎是一樣的。
我把這團布拍了照片,其它的地方也都一一拍照。這裡麵的東西,我不敢拿走,隻留下照片就可以了。
墳裡再沒有彆的可疑的東西了,我把挖出的土填回去,腦袋裡已經一團漿/糊。
當年那兩個毛賊把這個墳給挖開,到底弄走了什麼東西?要不然怎麼會遭到那麼慘烈的報複。可兩個盜墓賊現在都成骨頭了,問不出任何線索。
我一邊朝回走,一邊就重新梳理各種線索。線索不全,所以我推斷出來的結論,都是支離破碎的。
我還是相信動機論,以前的事可以拋開不管,我現在所關心的,是詩藍為什麼會被卷到這個事件裡麵來。她被卷入,究竟是意外?還是必然?
我回去之後找到詩藍,然後兩個人一起去了老院,現在的時間還比較早,老屋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我和詩藍在外麵又討論起這個問題。
從詩藍的講述裡來看,這件事應該是個意外,公司搞個小活動,去老龍河那邊是大家商量的結果,但車子壞到了河間村附近,實在是沒有辦法。
“那個王勝,應該是有問題的。”詩藍了解了一些情況,再聯想自己出事那天的情景,就能判斷出,王勝故意把他們安排到了這個凶宅裡。
“你說的是沒錯,王勝有疑點,但裡麵還有個問題。詩藍,王勝隻能把你們安排到這個院子,但他不能安排誰住進那間老屋對不對?也就是說,那天你恰好住到了老屋裡,這件事就發生在你身上。那麼可不可以這樣推論,如果是彆的人住到了那間老屋,比如劉美惜,或者是你們公司那個男同事,出事的會不會就是他們了?”
“要是按你這麼說,就是我倒黴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王勝並不在乎你們幾個人裡麵,究竟是誰住進老屋,隻要有人住進去,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我的思路好像通暢了一點,這件事本身沒有什麼特殊的指向性,也就是詩藍說的,純屬她倒黴。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又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詩藍的公司裡,有兩輛車子,都是她個人購買的,要外出辦公的時候,就拿去辦公,詩藍要私用,就會開走一輛。他們那天一共五個人去老龍河,轎車就有點擠,詩藍專門把那輛霸道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