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鎖著的院子,可能也有好幾天沒人回來了。幾個院子都沒有人,我想找人問問情況也找不到。
這一趟多半是白跑了,不過既然到了這兒,就把能查到的情況查一查。我聽李六陽說過,當年那個死去的吳世用,就埋在後麵。
從幾個院子後麵,延伸出去了一條小路,走出去大概兩三公裡,在小路一側的荒地上,聳立著很多土墳。
那邊的村子雖然很小,但這片墳地卻不小。這就說明,村子裡的人世代居住在這兒,中間沒有搬遷過。每一代死去的人,最後都被埋葬在了這裡。
外圍的土墳,年代肯定近一些,我看到最新的兩座墳,應該就是這幾年的事兒,墳前的墓碑上,寫著死者的名諱。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兩座墳,就是李六陽當年拜訪過的吳家兄弟。十多年時間,物是人非,這兩個人都已經故去了。
很快,我就看到了吳世用的墓碑。生卒年月是1925年至1965年。
吳世用都死了這麼久了,我也不可能挖開再看看。至於吳家兄弟,也死了幾年了,現在住在這兒的,可能是他們的兒孫輩。
我在這裡看了看,然後又回到了小村子。村子裡還是沒人來,看了好半天,這麼大老遠的跑一趟,要是什麼線索都沒得到,我會感覺不甘心。
幾個院子的院牆都很低矮,輕易就能翻過去,我想了一會兒,選了個院子,從院牆跳了進去。
這院子很多年沒人住了,一片蕭瑟,有些掛在牆上的老物件,最少幾十年的曆史。院子裡沒什麼可看的,屋門也沒上鎖,我輕輕推開屋門,上麵的灰塵就唰唰的朝下掉。
屋子裡沒有多少東西,幾件歪七扭八的破家具,一張吱吱呀呀的木板床,再加上屋裡的麵積不大,我很快就在牆角找到了一個麻袋。
麻袋鼓/鼓囊/囊,裝著一些東西,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之後,我看到裡麵有幾個老物件,年代應該比較久遠了,隻不過,我不認識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乾什麼用的。
儘管這裡沒人,但東西我也不能隨便拿,我按照以前的習慣,把這些東西一一拍了照片。
這屋子沒什麼可看的了,我順原路返回,跳出院子,然後把另外幾個小院,都這樣觀察了一下。
一直到這時候,這個村子裡的人也沒有回來,我隻能暫時離開,重新返回了廣愛縣。
我翻來覆去的看著拍攝下來的照片,有的東西看著和老古董一樣,我對古董沒有任何研究,隨後就想起了瘸子,瘸子是這方麵的行家。
我把照片發給了瘸子,不到三分鐘,瘸子就給了回複。
瘸子好像有點激動,問我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不是我的東西,我隻有照片,沒有實物,就是讓你辨認辨認,這是不是古董,是做什麼用的。”
“是古董,老牛叉了,市麵上很少見。”
瘸子說,這些東西其中的十多件,其實算是零件,如果把它們組合起來,就是一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