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聽到我的聲音,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我身邊。
“剛才!剛才!”
“你彆急,慢慢說。”
“剛才有個人!長的這樣!”
木頭連說帶比劃,我才知道剛才撲向木頭的那團身影,是一個人,但那個人的長相卻超乎了正常人的理解範疇。木頭形容也形容不出來,不過我知道,那個人的長相肯定非常嚇人,要不然,不會把木頭給嚇成這樣。
“跟我來!”
我帶著木頭就朝剛才自己所逗留的那邊走過去,那個被我拍倒的人,應該還在。
兩個人匆匆忙忙的跑回去,反正手電已經打開了,也沒什麼可遮掩的。等跑到跟前一看,那個人竟然已經不見了。
剛才那一鏟子拍的很重,這麼短的時間裡,對方應該沒有站起來逃/脫的力量。我覺得,是追擊木頭的那個人繞回來把這人給帶走了。
“咱們怎麼辦啊?”
“追!”我想了想,現在要是放任不管的話,那兩個人肯定會成為我們的威脅,對方暗中尾隨我們,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要了我和木頭的命。
我直接打開手電,朝周圍的地麵照射過去,剛剛下過雨,地麵一片泥濘,稍稍一看,就能看到一堆淩亂的腳印。
看到這些腳印,我心裡就安穩了很多,最起碼說明,襲擊我們的是人,不是什麼神神鬼鬼的東西。
腳印是朝著我們來時的那條路延伸出去的,順著腳印追擊過去,我的速度越來越快,木頭心裡有顧慮,但又不敢不跟著我。
越追下去,腳印就越是清晰,腳印在泥濘中陷的很深,這就進一步印證了我的猜測。那個被我拍倒的人,肯定被人背著逃走了。
這一口氣就直接追出去了兩三公裡遠,這時候,我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一團正在拚命朝前奔跑的影子,顯然就是我們要追擊的人。
我加快的速度,在後麵緊追不舍,那團影子知道後麵有人追來了,可能是為了照顧受傷的同伴,所以沒有停留,隻想儘快的逃/脫追擊。
漸漸的,我已經察覺出來了,這兩個人的目的地,好像是那座橫跨山穀的藤橋。藤條非常的險峻,要是對方真爬上藤橋,說實話,我還真沒有膽子追過去,在藤橋上出一點麻煩,就會摔的粉身碎骨。
我打算在對方跑到藤橋之前就攔住他們,所以雙腳不沾地一般的全力狂奔,終於在對方還沒到達藤橋的時候攔住他。
當我繞到對方前麵,用手電直直的照射過去的時候,腦瓜子就是一麻。
木頭說的沒錯,因為連我也分辨不出,眼前的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被我拍倒的人,年齡應該不算太大,兩隻眼睛一大一小,鼻子和嘴巴都是歪的。
背著這個人的,估計是上了歲數,他的腰身佝僂的很嚴重,臉上的五官好像被硬擠成了一團,下嘴唇緊/貼著鼻子,眼睛就好像擠/壓變形的兩個玻璃球,在眼眶裡慢慢的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