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業，彆急，你先彆急。”我看著張有業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就覺得不妙，我不知道他能撐多久，但我有種感覺，張有業不知道我和瘸子的聯係方式，他隻在風華軒這裡遇見過我們，他想找我們的話，就隻能再到風華軒來。
張有業一直緊緊的盯著我，他可能真的有話要說，我就害怕他撐不住，該說的沒能說出來。我看了瘸子一眼，想著瘸子一起幫忙，先把張有業給弄回去，想辦法救他一下。
“張有業，現在帶你去醫院，去了醫院就會好的，你堅持一會。有什麼話，你不用急，慢慢說。”
我和瘸子一人一邊，搭住了張有業的手臂，張有業沒有反抗的力量，但他的雙手明顯掙紮了一下。
緊跟著，我看到他的眼神好像開始渙散，這是個很不好的征兆，意味著他很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不敢再亂動了，瘸子也跟著鬆開了手，張有業靠著牆壁，我已經有點察覺不出他的呼吸。
“草甸子……”
“什麼？張有業，你說什麼？”
“草甸子……草甸子村……”
張有業可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就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我和瘸子幾乎把腦袋貼到了張有業的臉上，才算勉強聽清楚他說的話。
張有業的話肯定沒有說完，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等到這幾個字說完之後，張有業的眼神頓時定格，雙手也猛的一下子軟踏踏的垂了下來。
“張有業！張有業！”
我急忙拍了拍他的臉，張有業沒有任何反應，他的呼吸和心跳同時停止了。
張有業死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和瘸子隻能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但他臨死之前所留下的那幾個字，必然是有著特殊意義的。
“瘸子，你剛才聽清楚張有業說的了嗎？”
“我聽著，好像是草甸子村這四個字。”
“我也覺得是，市區附近有這個地方嗎？”
瘸子對市區附近的情況還是非常熟悉的，隻要是有名有姓的村鎮，包括一些荒廢很久的村子，他基本都去過，瘸子想了想，沒有回想起草甸子村。這就說明，草甸子村可能不是我們這裡的地方。
這麼一想，我的腦袋就大了，這個草甸子村如果距離特彆遠，又籍籍無名，查找起來可能會非常費勁。
“這件事，還是跟趙退思說一下吧。”我看了看張有業的屍體，感覺很頭疼，我和瘸子的力量總歸有限，借助趙退思的資源人脈，可能會事半功倍。再加上張有業的屍體，肯定要有個處理辦法，所以借助趙退思的力量，是最合適的。
“不行，絕對不行。”瘸子聽完，立刻搖了搖頭。
瘸子可能沒有完全相信趙退思，這是他們這一行裡每個人都會有的本能反應。那些前腳合作，後腳翻臉的事情，瘸子見過太多次了。張有業的死，跟我們沒有關係，但找到趙退思，讓他幫忙處理屍體，這就會變成他手裡的把柄，以後我和瘸子連說都說不清楚。
被趙退思這種人捏著把柄，其實是件很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