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五這種人,不管做什麼事,去了哪兒,都不可能完全沒有消息,否則的話,時間一久,手下的人就亂套了。除非是他本人遇到了什麼身不由己的事情,才會被迫中斷聯絡。
所以,馮五手下的這幫人心裡忐忑不安,都猜測到馮五出了事,但他們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麼事。對於這幫人來說,這絕對不是小事,他們也在心急火燎的尋找馮五。
而且,這情況不能泄露出去,如果被彆的人知道馮五突然失蹤了,就會引發出各種各樣的麻煩,如果不是我跟馮五之間存在著合作關係,他們也不會跟我說實話。
我一邊聽他們的講述,一邊就覺得頭疼。馮五失蹤的具體過程,現在沒人說得清楚,但根據我的猜測,應該和瘸子還有詩藍的情況一樣。
這一切的原因,還是和石像有關,隻不過導致馮五失蹤的,是他手裡那尊石像。
“我再問你們一句話,一定要說實話。”我考慮了一下,然後就跟馮五的人問道:“馮五手裡有尊石像,你們應該知道。”
馮五之前佯裝要把石像脫手,這消息已經流傳出去了,馮五的人肯定是知道的。可是,等我問起這尊石像的具體下落時,就沒人說得明白了。
那尊石像,是馮五自己保管的,放在什麼地方,無人可知。
問到這裡,也就問不出彆的情況來了,我從城中村離開的時候,就感覺很不踏實。馮五本來還能牽製一下趙退思,但他一失蹤,趙退思就有恃無恐了,儘管城中村比較隱蔽,但我還是感覺後脊梁一直冒冷汗。
我坐在車裡抽了支煙,等心情沉澱下來之後,我就預感到,可能情況比我想象的更糟糕,也更嚴重。
我和瘸子挖出來的石像就不說了,馮五手裡的石像,是從他父親那時候就存在的,一直存放了那麼多年,也沒出過什麼特彆奇怪的事情,但就是我們跟馮五聯係,開始追查石像的來曆之後,瘸子詩藍出事,馮五跟著出事,這就表明,這個事件,可能到了一個比較關鍵的時刻。
隻是我現在完全掌握不了主動,除了被動的等,好像就沒有彆的辦法了,我並不想放棄尋找瘸子和詩藍,然而,我心裡非常清楚,這種尋找很可能是白費勁。
即便知道是白費勁,我還是要找,趁著等待無名小廟這個機會,我在市區的各個地方,連同周邊地區,都找了一遍。
和我想的一樣,這種尋找是沒有結果的,一連尋找了三天,我隻能暫時停止,然後又趕到了古城附近的山中小廟。
文山海果然還在原地等候,看到我來了以後,他可能也等的有點急了。
“趁著現在還是白天,你去廟裡看看那尊石像。”
“石像就在佛像後麵,還用繩子綁著的,看什麼?”
“看看那尊石像,現在還是不是透明的。”
“這有什麼關係嗎?”
“肯定有關係,你不要多問了,那尊石像隻要不透明,看起來灰沉沉的,我就有把握能對付它。”
文山海不肯把話完全說透,我也大概能想到,如果石像變的不那麼透明,肯定就說明石像的某種氣機已經被壓製,或者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