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搶!”鄭友邦兩步走到我們跟前,沉著眼睛死死盯住我們:“貨拿到手,誰反抗,那就沒的說了!”
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無形中和七月貼的很緊,被逼到這一步,無路可走,但絕不可能束手就擒,隻能硬著頭皮去衝。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大廳裡的燈突然一起熄滅了。現在已經深夜,燈光一滅,周圍頓時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可能是之前的事情,已經把該醞釀的都醞釀了出來,燈光熄滅之後最多十來秒鐘,我就聽到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
很顯然,有人動了手,但是周圍太黑,我根本看不到具體的情況。我就知道,七月在我身邊。
我覺得,石像雖然破碎了,也很沉重,在這樣黑燈瞎火的情況下,很難弄走,現在最要緊的是先顧著自己的安全。
所以我連想都沒有多想,一把抓著七月的胳膊,轉身就走。
因為什麼都看不見,我完全是靠著記憶在朝大門的方向移動的,這裡徹底亂了,不僅是我和七月想跑,彆的人也想跑,走了沒兩步,我就能感覺到周圍有人不斷的亂撞。
打鬥不僅沒有停止,而且越來越激烈,我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誰跟誰在鬥,幸虧現在一片漆黑,鄭友邦他們的人發現不了我和七月,我按照記憶裡的路線,在紛亂的人群中擠來擠去,過了一會兒,終於摸到了大門那邊。
大門一開,外麵也是一片漆黑,應該是有人把這邊的電路給破壞掉了,四方城本身就很偏僻,附近的兩條街道還有附近的民居,都是即將拆遷的老建築,該搬走的人已經搬走。
我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故意逗我們玩,本來周圍就是一團漆黑,等出來了之後,發現天也陰沉的厲害,看樣子是要下雨,能見度很低。
“七月!我和你說!你彆犟了!現在先離開這裡!”我壓著嗓子警告七月,隻要我和她先逃/脫,剩下老萬在這兒,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老萬跟趙退思沒什麼過節,再加上老萬來的時候也帶了人,鄭友邦不可能為了老萬就大動乾戈。
我生怕七月不聽我的勸告,抓著她的衣袖,抓的特彆緊。我依稀還記得院門的位置,我和七月朝那邊跑的時候,從樓裡出來的人也想趕緊離開。
可是,院門似乎是上了鎖,根本打不開。這時候有人說離大門估計十米遠的地方,還有一道小門。
一幫人又摸索著朝小門那邊跑,很幸運,這道小門能打開,人爭先恐後的摸著門框朝外跑。
小門外麵,是一條狹窄的胡同,胡同緊鄰著一片平房,這種地形最複雜,我現在也不管那麼多了,拉著七月就鑽到了一條小小的胡同裡麵,貼著牆根朝前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