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追趕楊大安的那些人呢?”
“現在隻能先丟下不管。”
我和鄭友邦的價值觀可能存在著一些差異,總是說不到一塊兒去。但是,他的經驗比我豐富,現在確實也麵臨著取舍問題。
就在我猶豫之間,周圍濃重的大霧,好像消散了一些,能見度一下子就提高了,我拿著手電,在前麵照射,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
麵前是一條羊腸小道,非常下載,隻有一米左右寬,在手電照射的儘頭,我看到了一個好像是洞口一樣的東西。
這個洞口後麵,黑乎乎的,暫時看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前路被徹底的阻攔住了。
我慢慢的又朝前走了走,視線清晰了一些,我感覺前麵擋住去路的,是一個很大的大土堆。
土堆像是一座小山,被挖開了一個直徑大概兩米左右的口子,因為土堆完全堵住了眼前的路,就會讓人聯想到,楊大安,包括在後麵追趕他的那些人,可能都是進入了這個像是洞口一樣的缺口裡麵。
鄭友邦在對講機裡麵得不到回應,這時候就輕輕喊了一聲,聲音在寂靜中飄蕩,能傳出去很遠。但我們還是沒有收到什麼回應,到了這種地步,不管我承認不承認,情況肯定不妙了,那幾個人絕對遭遇到了危險,甚至已經到了無法開口說話的程度。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那個土堆的洞口裡,亮起了一點很微弱的光,光芒是從一個像是火盆一樣的東西裡散發出來的。
就在我和鄭友邦麵麵相覷的時候,沉寂中響起一陣鐵鏈抖動的聲音,一個影子從洞口慢慢的露出了頭。
看到這個影子的時候,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轟的衝到頂門,讓頭皮驟然緊了一圈。
隨著那陣鐵鏈抖動的聲音,影子從洞口慢慢爬了出來,快要熄滅的爐火還散發著一點點光,就借著這點微弱的光,我看到洞口裡麵爬出來的不是虛無的影子,那好像是一個真實的“人”。
這個人穿著一件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寬大的衣服,臉上好像包裹著一個像是膀胱一樣的麵具,他的腰上捆著一根鐵索,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和雙肩上麵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刺青。
這個人慢慢的爬出洞口,使勁的抬著頭,透過微弱的火光望向我和鄭友邦,他頭上蒙著的膀胱一樣的麵具,讓他看上去猙獰陰森,血紅的嘴唇仿佛還在慢慢的淌血,尤其是他那雙眼睛,帶著一種我形容不出恐怖。
這人被細細的鐵索禁錮著,爬的很慢,就像一隻巨/大的黑蜥蜴,一點一點的朝我們逼近。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這個蜥蜴一樣的玩意兒是什麼人,但那種陰森的恐懼感已經迫在眉睫,鄭友邦二話不說,手裡的手弩激/射而出。
弩箭閃電一般的飆飛,爬動緩慢的蜥蜴人看著已經躲不過這霹靂一箭,但弩箭將要射穿他脖子的時候,蜥蜴人的肩膀連同脖子以一個意想不到的詭異角度扭曲了一下,弩箭頓時就射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