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我的後背就冒出了一片汗水。
“現在還覺得自己努力,就會有收獲?就會達到目的嗎?”木頭臉等我弄清楚這些事情之後,抬手指了指鄭友邦:“你連這樣一個小角色都搞不定,還想要做更大的事?”
“你不懂。”我現在已經知道,木頭臉這種帶著嘲諷的語氣,可能就是說我沒什麼本事,卻還想趟渾水。
但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想去解釋。這件事牽扯重大,不僅僅關係著詩藍,還關係著更多的人。
就算我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把握,卻也不能這樣什麼都不管,置身事外。
“剛才那幾個人,你都看到了嗎?”
“看到了,那隻不過是幻覺而已。”我知道木頭臉說的是雲紅和七大爺他們。
“是幻覺,但他們都曾經是活著的人,你都親眼見過,他們死了,就消失了,隻能留存在你的記憶裡。人的生命,隻有一次,不要覺得自己也能死而複生,你要懂得生命的寶貴。”
“如果都貪生怕死,可能人類早就絕種了。”
“六月的鴨子,渾身上下哪兒都軟,就嘴硬。”木頭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彆說這麼多了。”
“那你就試試,看看你能不能從這兒走出去。”
木頭臉丟下手裡的魚竿,轉身朝著剛才那個小村的方向走去,鄭友邦連滾帶爬的跟了上去,他這條命,現在都在木頭臉手裡握著,根本不敢反抗。
木頭臉和鄭友邦走了,隻剩下我在這裡,我現在不斷的在思考,這個木頭臉是什麼人?
他仿佛能洞悉我的內心,甚至知道我和七大爺他們那幾個死者都認識。
他的警告,不能說不是一種好意,但他不是我,不可能完全明白我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我現在還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裡,來這裡遭遇到了一些自己預料不到的情況,不過這反倒讓我安心了一些。
這個時候,我的嗓子幾乎要冒煙了,就打算再到水窪裡弄一點水,湊合喝一喝。
水窪邊有一些爛泥,一走上去就泥足深陷。我走的很吃力,走了能有幾來步遠,我的腳好像陷到泥水中拔不出來了。
我不得不全力退回來,可是退回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腳步說不出的沉重,每一步邁出去,都好像有成百上千斤。
漸漸的,我有點走不動了,身上似乎壓著一座山。不知不覺中,我的腰被壓彎了,可是自己卻好像沒有察覺,一直到腰身佝僂的像是一張弓,我才陡然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