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狀態不怎麼好,現在天也黑了,今天就休息吧,急也不急在這一時。”
“我知道,我知道。”楊長山歎了口氣,表情裡有憤慨,也有欣慰,他肯定還在埋怨領隊,同時也為自己能脫險而感到慶幸。
山野裡的夜晚,看上去很平靜,但也非常難熬,到處都是橫飛的蚊蟲,不小心被叮上,就會鼓一個大包,同時還有傳染病的可能。我在附近找了一點藥草,架上木柴點燃,藥草的煙氣飄嫋散開,蚊蟲就不敢靠近。
他們兩個睡了一下午,這時候精神都好了很多,我的眼皮子卻在上下打架,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誰知道,過了有十來分鐘,我本來已經差不多睡著了,就被鐵頭和楊長山的爭吵聲給驚醒。
我趕緊把他們給攔住,兩個人都顯得氣哼哼的。
“鐵頭,這是怎麼回事?”
“你問他!”鐵頭好像不願意搭理楊長山,扭過頭說道:“他的嘴巴太賤!”
“我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你就揪著沒完了。”
楊長山也很不服氣,倆人又爭執了幾句,我才知道,楊長山聽鐵頭說,刀子現在仍然被困在地下空間,下落不明,楊長山就隨口說時間那麼久了,刀子可能活不下來。
“老楊,鐵頭沒彆的意思,都少說兩句。”
“我就是說了那麼一句話,至於這樣?”楊長山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頗為不滿,感覺我是在拉偏架。
他很生氣,一甩手就起身走到了距離火堆很遠的地方,看樣子是不想搭理我和鐵頭。鐵頭也在旁邊嘟嘟囔囔的,說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管楊長山,讓他在地下空間自生自滅。
被他們倆人這麼一鬨,我現在也沒有了睡意,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鐵頭好像咽不下這口氣,越看楊長山就越來氣。
“鐵頭。”我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楊長山隻是無意中遇見的,等回去以後,大家各走各的路,不會產生什麼交集,也就沒必要置氣。
我和鐵頭小聲的說話,等了有二十分鐘左右,我就想把楊長山給叫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悶著頭在遠處坐了好大一會兒的楊長山,突然就抬起了頭,像是發現了什麼東西,整個人一抖身子,慢慢站起來,朝著我們目力不可及的地方走了幾步。
從楊長山的姿勢可以看得出來,他在篝火所照射不到的黑暗裡,看見了什麼東西,隻不過我把眼珠子都快瞪的從眼眶裡掉下來,也沒法看清楚。
我暫時忍著沒動,又觀察了一下,楊長山微微的彎著腰,從一棵樹的後麵使勁伸長脖子,大概也就是兩三分鐘左右,他躡手躡腳的跑了回來。
“你們快來。”楊長山這時候也看不出在生悶氣了,反而有點眉飛色舞的樣子,擠眉弄眼的對我們說道:“那邊有個女的,長的彆提多漂亮了。”